在這麼大的一個藍星帝國中,度兮兮深知有不少人討厭自己——那些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觸及到利益的人,恨不能立刻把度兮兮殺死。但度兮兮被那麼多人庇護在羽翼之下,才讓大家沒有可乘之機。
就比如那位企圖利用輿論的教育部部長,他就一直不喜歡度兮兮,恨不能讓度兮兮這個“半路出家”的帝國公主,可以死到天邊去。
但他們討厭度兮兮,有用嗎?讓這些少年少女來噁心度兮兮,有用嗎?當然沒有。他們不會以為度兮兮真的那麼脆弱,連一些逆耳的不忠之言,都聽不下去吧?
別人說別人的,只要自己不放在心上,煩的終究也只是別人自己的心。這個道理,度兮兮早就已經明白了。
眼看著機甲兵們刀刃不收,只是冷漠地讓藍星大學安排的懸浮客車,把那些不被度兮兮“選擇”的學生送走,被度兮兮點出的那幾個學生,就有些站不住了。
“殿下,這樣會不會……”一個有些靦腆的女孩站在另一個女生的身後,怯懦地對著度兮兮小聲說道。她們倆是幾人中唯二的兩個女生。
度兮兮看了她一眼,見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了沒幾歲的少女,竟然在對上自己的視線時害怕地往後又縮了縮,顯然是被自己剛才的態度給嚇到了,就露出一個頗為安慰的笑容:“不用管他們,做錯了事,付出代價是應該的。”
與剛才的冷漠無情截然不同,度兮兮此刻溫和的笑容,簡直是從冬天飛躍到了春天,哪怕是夏日的初陽撒下灼熱的溫度,眾人都有一種春風拂面的舒適感。
美貌給安慰帶來的附加值是無窮的,至少那個靦腆的女孩覺得心裡跳了跳,膽子也比剛才大了些,敢從另一個女生的背後挪出大半個身子了。
不小的進步。
掃興的人都被送走了,機甲兵們收回武器,回到了度兮兮的身邊,繼續執行保護度兮兮的任務,看不出來剛才的一點鋒芒。
但當幾個學生跟著度兮兮他們回到美食系的時候,他們卻一致地遠離了度兮兮的身邊——或者說,是在遠離機甲兵。
度兮兮無奈地笑了笑,卻並不打算讓機甲兵們遠離自己,以此讓那幾個學生親近自己。機甲兵保衛著她的安全,哪怕是平時在柯家,除非是一些私人的時刻,否則機甲兵也斷然不會離開度兮兮身邊的。
它們不會讓度兮兮的身邊有危險存在,度兮兮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安危受到威脅。
剛剛踏入藍星大學的時候,這些個學生的注意力都被藍星大學絕美的風景給吸引去了,他們如度兮兮當初第一次來時一樣,對著藍星大學內部開得正豔的荷花驚歎不已,是不是就要湊在一起感慨幾句。
度兮兮他們都是經歷過的,這會兒便也沒有催著大家快些走,反而是一起體貼地放慢腳步,跟著這些第一次“見世面”的學生一起,欣賞著散發魅力的荷花們。
“說來,荷花也是可以做美食的。”度兮兮遙遙地指著幾株荷花,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荷葉可做荷葉雞,花瓣也可以炸制,把花落果結後生長出來的蓮蓬剝開,還可以吃蓮子,其根叫做蓮藕,不管是做成藕粉亦或糯米藕都是十分美味的。”
“這我們倒是不知道!”聞人愈驚喜地挑了挑眉,覺得這些當做裝飾物的花株,竟然一下子變得更加令人喜愛了,“等會兒我就去找藺主任,申請摘些荷花瓣跟那些圓圓的什麼蓮蓬下來。”
“我覺得懸。”度兮兮笑了笑,倒也不是覺得聞人愈聽風就是雨,只是藍星大學內部的這些荷花可珍貴,如果聞人愈真的說要摘些下來,只怕藺尤能當場給他的腦袋呼上一巴掌。
一時嘴快,說完之後其實自己也覺得懸的聞人愈死鴨子嘴硬:“凡事都要去嘗試一下,萬一藺主任也嘴饞呢?說不定她就點頭同意了。”
“光藺主任同意可不夠。”張掖毫不客氣地拆臺,“這些荷花可是整個藍星大學的寶,你如果真的要摘,恐怕還得校長他們點頭。”
聞人愈:……
“我覺得大夏天的,還是站在岸上欣賞它們比較輕鬆,何必辛辛苦苦地去摧殘它們呢?”聞人愈頓時轉移陣線,放棄了腦中因為美食而升起來的計劃,開始“正經”地欣賞荷花。
嗯,能吃,卻又不能吃的荷花。
度兮兮幾人就互相笑了笑,面上都是肉眼可見的親近,一看就知道彼此之間關係不錯。一旁的那些個學生瞧了,心裡還懸著的石頭這才算落地。
他們也是真的被度兮兮剛才的氣勢給驚著了,雖說來之前的懸浮客車上,那些富家子弟確實一直在詆譭度兮兮,但他們以為就算詆譭到了度兮兮的面前,度兮兮肯定也只是維持一下面上的平和,然後順著富家子弟的意思放低姿態,免得傳出去不好聽。
但度兮兮顯然要比大家猜測得剛!她完全沒有軟弱或退縮,反倒是很霸氣!完完全全都是一個帝國公主該有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