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孟宇軒一把抱住洛雨,那麼的使勁兒,抱得緊緊的,似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洛雨也緩緩伸起手,從後面環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頭。
良久,孟宇軒放開洛雨,面對面坐著,抬手撥弄著她額前的碎髮,小心著不要碰到額角的傷口,深情的望著洛雨,眼裡除了欣喜還有些許感激。
謝謝你。
千言萬語也不足以表達孟宇軒此時內心的感受,摻雜著難以置信,激動,失而復得,開心,感動,等等,最終匯聚成了這一句簡單的謝謝。
洛雨嘴角輕輕勾起,似是少女悸動般微紅著臉,害羞的眨了眨眼。她櫻桃色的嘴唇,像是剛剛被水浸泡過一般,飽滿而溼潤。
孟宇軒心跳的更快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自從知道洛雨獨自來了南京,且沒有跟他知會一聲,他就開始莫名的心慌。直到跟來南京幾天,也依然有一種隨時會失去她的錯覺。這種強烈的不安全感時時刻刻包裹著他,令他如坐針氈,天天承受著針扎般的心悸。
而此刻眼前的女孩兒,這般嬌羞的笑,只對他。她的脆弱,她的美,他一一細數收入心底。
最初心動的感覺,和期盼已久的安全感,一點點在他們之間建立起來,沒有任何語言,只一眼,便認定了對方。
這種感覺,可遇而不可求。
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衝動,孟宇軒一點點向洛雨靠近,溫柔而堅定的,吻了上去。
今天的吻,溫存而綿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緩慢而輕柔,像是得了珍貴的禮物,小心而崇敬地把玩著。
洛雨閉著眼睛,將自己身心完全交付於唇邊的男人,由著他一點點將她冰冷的唇暖熱,將她冰封的心重新開啟。
這種源於愛情的信任,脆弱但也強大,讓人有了軟肋,也有了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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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慶站在酒店大廳,看著洛雨和孟宇軒十指緊扣從電梯裡走出來,每人拉著一個小行李箱,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慶慶輕笑了一聲,長出了一口氣,似是頗為安慰。
洛雨走近了,看慶慶姨母笑對著自己,有點詫異。
怎麼了?
沒事,挺好的。退房了嗎?
你們等一下,我去還一下房卡就來。
孟宇軒將行李箱放開,捏著手裡的房卡,朝前臺走去。
見他走遠了,慶慶小聲說。
一晚上沒見,你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啊,怎麼感覺感情突飛猛進啊。
哪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你的用詞,怎麼這麼油膩啊。
洛雨試圖用調侃掩飾住她的害羞和心虛。
嘖嘖,你看我信你個鬼!
不過...我昨晚上發燒了,頭還磕到了桌角,孟宇軒替我處理了傷口,還照顧了我一晚上,就是這樣。
要不是洛雨說,慶慶根本沒有發現她發過燒還受了傷。仔細端詳,雖然化著妝,但還是能覺察出一絲憔悴。撩起她的劉海,慶慶這才看見洛雨額角的創可貼,心疼的嘶嘶做聲。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還疼嗎?現在還燒嗎?
說完手輕輕附在洛雨額頭,感覺好像並不怎麼熱。
不疼,也不燒了,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哪裡有那麼嬌氣,可能就是昨晚吹了點風,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