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呃!”
於魁英玄氣一提迎身縱起,臺上已經是一片悲慘。三個無頭的屍體一立兩斜,放花一樣血光噴濺。
青光消失了,居然沒見人影。
“什麼人!敢殺上仙!”於魁英目眥欲裂,血往上湧,在仙門的門口殺人,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他想不出誰敢這麼大膽。
守護傳送陣就是一個仙門的門面,千百年來沒人敢闖,從這裡傳送下界的上仙,無論修為高低,只要不是長老級人物,都得恭恭敬敬的遞上各殿的令牌;下界上來的,更得一口一個上仙的點頭哈腰,誰會想到能發生這麼血腥的事兒。
至於那個遠在天宮殺仙的下界小修,他敢來嗎?他是傻子嗎,自己往刀口上撞。和師傅一起守護了七八天,於魁英根本沒把朗宇掛在腦袋裡的那根弦上。
一句話問出去了,於魁英也肝顫了。一劍殺三仙,若不是自己有防備,也必然捎走了,他自問自己做不到。面對這樣的存在,只是自己的那種口氣就夠一刀了。
傳送陣失守,明知不敵他也不敢走,這就象守著邊防線一樣,十年無事,你就是一個享受,一旦受到攻擊,你扭身就跑,回去也是個死。
一個黑衣白髮的青年被他問出來了,在法臺的另一側悠悠的升起。於魁英還沒等看清對方的面貌,突然間脖子後一緊,一挺腦袋僵住了。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太玄門。”
朗宇瞥了一下臺上的三具屍體,冷冷的問道:“此陣傳向何處?”
於魁英雙眼微縮,別看他把那張懸賞圖看了不下十遍,見了本人依舊沒有認出來,尤其那一頭飄零的白髮,冰冷的眼神,透著邪異和殺氣。
沒有仙印,煉神的修為,怎麼可能?
唯一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人。
“你是天宮裡的那個人?”仍然是一種懷疑的口氣。
那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長老們去抓的又是誰?於魁英還是做夢一般。
“不想死,回答問題。”
“你走不了。”於魁英很爺兒們,仙門裡也不全是孬種,可是他拉錯了物件,朗於既然動了手,就不差他一個,沒時間跟他玩嘴仗。
屈指一彈,一個金珠凝出,只有三丈遠,於魁英還沒想好是拼死一搏還是先傳信時,金珠已經打入了體內。
沒體驗過這東西的永遠也不會知道它的厲害,於魁英正是發現此珠雖然很危險,卻還不是自己不能壓制的存在,才遲疑了一下沒有動,因為致命的東西在身後。
金珠一入丹田,這個硬沒法拉了。在朗宇的摧動下,一個二階元神,大口一張,血如井噴。那場景,朗宇自己看著都閉眼了。
這枚金珠,已經毀了不少人,但至今朗宇也弄不清為什麼。從煉氣一直殺到元神,中者必殘。只有一個缺點,速度慢,只要略有防備的大修,只要能把它擋在體外,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可是一旦讓它進入了丹田,那麼,死就成了一種渴望了。
“此陣傳向何處?”
“嗚——,大——夏——公……嗚——”
“嗤!”一條古藤攔腰纏住。於魁英面如白紙,滿胸是血,乾嘔了幾下什麼也沒再吐出來,總算停下了。
“把你的傳訊符放出去。”
什麼?於魁英縮著肚子,一臉詫異的看著朗宇。
“放!”
“嘭!”一道藍光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