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傳承嗎?
不知道,之所以這麼說,朗宇是覺得,有了這個理由,自己才會拿得心安理得。
十萬火急,稍縱即逝,也虧得他有一個無敵的神識,在古族就能片刻間倒背古經。此時匆忙間祭出神識,堪堪在紅圈就要消失前記了下來。
青色光點兒已經衝過了五顆,朗宇立刻馬不停蹄的繼續跟上。
然後是黃點兒,白點兒,藍點兒。九次呼吸的時間,迅速的記下了一百六十二個光點兒的位置,還有執行的先後,這不是人能做到的速度。
對了,是神速。
可是朗宇不是神,所以在光點兒和虛影一消失後,立刻盤坐在地上,翻手拿出一塊獸皮,拇指在食指上一劃,“唰唰唰”刷出了自己的第一部處女作——“無名功法”。不管有沒有抄襲的嫌疑,但是絕對是絕版。
刷完後,對著自己那種臨時的記憶比照了一番,確認無誤,翻手收了起來。
至此,天鼠天君的傳承應該是全部的收入了囊中,朗宇終於可以兩眼一閉,長長的出一口氣了。
接受傳承,一波緊似一波呀,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呵呵,如果說有見寶不貪的人,那除非是聖人;說葡萄是酸的那人,一定是摘不著葡萄的人;滿口錢財乃身外之物的人也必然是掙不著大錢的人。
朗宇不是聖人,他現在還是個俗人,而且,現在每多一種手段就是在增加一分自己逃生的籌碼,被逼無奈下,即使失了點兒道義,也情有可原吧。
最後這一道五色法訣,真的沒名,也不是天鼠天君特意要留下的。這組石像既是天君祭煉過的,自然有他的一絲血脈在其上,就象認主一樣,一個人的每一滴血中都包含著本人的資訊,要不然,那些靈物憑什麼去辨別是不是自己的主人呢?
正是天君的這一滴血,維持著‘天下第一宮’裡的一切,最後出現的影像便是天鼠天君包含在這一滴血中的本命神通。
影像消失了,天鼠天君在這個天地間的最後一絲氣息也隨之而散了。圓形的宮殿一下變得黯然失色,所有的禁制解除,空間中悄然瀰漫著一陣陣的死氣。
“我們在這裡多長時間了?”朗宇睜開眼問道。
“七天了吧,你真把它們吃了?”小妖女有點兒忐忑。寶物自己得了,小妖獸吞了一堆石頭,會不知道嗎?
朗宇抬手推了下鼻子,七天了嗎?過得真快,但是很有收穫。
進入天宮的人為了什麼?寶哇。無論在哪裡,只要得到了寶物,便是不虛此行,可是朗宇怕時間過得快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自己是被追殺進來的,在這安全的一個月內,他得找到逃入下界的辦法。
唯有進階,進階自己才有生命去燃燒。
閉目感覺了一下,自己在那個石像中進的一階確實是真的,現在已經是地尊者存在了。壽元加了六十,可是還不夠,即使百年的壽元,恐怕也無法支援青鴻飛多久。
再進一階?有點做夢了。
夢道涯朗宇才進尊者,這才幾天就成地尊了,這樣的進階速度是不是太過逆天了呢?如果真是這樣,一月進天尊應該不無可能。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朗宇自然心裡清楚。
進入尊者,是以神識劃分的,今天的成就還要歸功在凌松子的身上。當年自己一個四階的煉氣進入天風門,被凌松子以一個亂認官親的罪名,推上了昇仙階,正是在那裡,藉助古卷軸的威力,硬是把自己的神元煉了出來,所以才能榮幸的進入煉神的洞府。
也可以說在那時,朗宇已經是尊者了,但只是神識修煉到了,丹田內的玄氣不足。那時的他只有一個尊者的架子而沒有尊級的戰力,但這卻無疑成了他能越階挑戰的本錢。
在夢道涯,他是終於把自己的丹田和尊者的神識拉平了,事實上那時的神識已經到了尊階後期,所以挑地尊才有了可能。
由此看來,以朗宇這種妖孽的修煉方式,一直在刀鋒上行走,從尊者到地尊也用了三四年的光景,再向後越來越艱難,一月再進一級,不可能了。就是整天用仙果泡著,仙丹供著,也只能望而興嘆。
要加壽元,有沒有那樣的仙果、仙丹?不知道。其實天君的傳承中真的送了他一顆,可惜,兩個二百五,誰也不認得。
另有一個逃生的辦法,就是再祭青鴻。如果祭煉得好了,這把劍會不會堅持更長的時間,會不會飛得更快,值得一試,而且,朗宇當初看中了餘成子的煉器之術,本來就是為了祭煉青鴻的,只是他不敢拿出來讓餘成子代勞。重寶面前,可能人心不古,直到現在,朗宇也不後悔,他不希望看到餘成子為了寶物而起貪念。
這個世上同道者太少了。
為寶物而起殺心,因此被自己殺掉的已經不少了,在朗宇的內心裡,他不是很喜歡殺人,眾生一起修煉問道,同求長生,這樣不好嗎?
想想進來的一百來位大修,與自己沒有過節的可能也就幾大妖族了,就連廣佑門的人,也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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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著天君令,朗宇陷入了沉思,現在出去,為時還早,外面仙門的人最次都是天尊的存在,而且自己可能面對的還不是一人。
在這天宮裡也要被追得到處亂跑嗎?那種感覺不是很爽,自己一沒有心思去越階挑戰,二也不是沒事兒找虐型的。一旦被追殺,還談什麼尋寶進階。
正是這個安靜的所在,不如先磨刀,磨刀不誤砍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