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老鼠開會,還是老鼠祝壽?滿洞的珠光寶氣,滿府的歌功頌德,煞是熱鬧。
突然,那上坐的老者,一雙青豆眼遠遠的向著洞口望來,抬手點指:“你是哪洞的小輩?手裡是什麼東西?拿來我看。”
“呃!”朗宇一驚,被人發現了,那目光看的就是自己。一步前殺機滅頂,一步後,成了座上貴賓,這一步的差異不是一般人能適應得了的。
如此熱鬧的場面,還真讓人無語,沒辦法,誰讓自己趕上了呢?無論多少,禮輕情義重,怎麼說也得意思意思吧。
殺你,那怨不得人家,誰讓你有妖體不用了呢?
朗宇一翻手,五個盒子出現在掌心。別的東西,他也拿不出來,唯有十顆魔丹,勉強說得過去。
“送上來。”那老者道。
朗宇面前的一隻小白鼠立刻轉身,伸手抓向了盒子。
“小白?”朗宇默唸了一聲,眼前的這隻老鼠像極了小白,眉眼口鼻不差分毫,只是眼神不同,很陌生,陌生到視自己如無物。
“嗯?很奇怪。”
“不好!”朗宇只一個‘怪’的念頭出現,人便橫移了出去,翻手丹盒消失。識海中的小人,抬手一指,“噗!”
一個大好的壽宴被那白光一掃,“嘩啦”一下,如砸碎了鏡子一般化成了千萬塊碎片,飄散了,消失了。
又是幻象。
朗宇閉上了眼睛,這個死老鼠究竟要幹什麼?他甚至懷疑,剛才在洞外看到的情景是不是也是幻象。
真的不真,假的不假,真直假假,假假真真。
半天后,朗宇長出了一口氣,這隻老鼠很不簡單,尤其是心智如妖,這一個個的幻象,很有可能,你躲過去了,他就是假的,躲不過去,它就是真的。
可是,人太聰明瞭有時也不好,容易自己嚇唬自己,朗宇無疑是把那隻老鼠看的過高了。真的就是真的,洞外的碎石陷阱,朗宇就一直沒有看出破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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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洞裡的情形就不同了,每一隻老鼠都是親自把寶物送上前去,怎麼輪到朗宇這兒會有一個小白鼠過來拿?尤其是它那雙無神的眼睛,彷彿隔著無數個世紀。而且,小妖女為什麼沒有出現,去哪了?
被他們殺了,還是自己看不到?無論哪種情況,這個場景都值得懷疑。
幻境破了,並不是朗宇有多高,而是這個幻境的年代太久遠了,而且已經無人主持。
“譁”的一下,一切清楚了,朗宇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幽幽暗暗的宮殿。
宮殿很大,很高,是個圓形,尖頂。裝飾麼,很單一,但很奢侈,全是五彩的晶石,沒有夜光珠,那種幽幽的光亮完全是晶石發出的。
在宮殿的中央是一個圓壇,但不是祭壇,在圓壇的上下是一組雕塑。
一隻碩大的老鼠,高丈二有餘,尖下巴,小胳膊小腿,挺著個大肚子坐在圓壇上,讓人感到滑稽的是,居然穿了一件開襟的大氅,頭戴沖天冠——一個尖頂的帽子;神情似笑非笑,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是一個狡猾之輩,見錢眼開,無利不起早。
雕塑即誇張又寫真,惟妙惟肖卻絕對沒有生命的特徵,所以朗宇只能理解為雕塑。
圓壇的下邊,是二十幾個小老鼠,半米多高,看不到面容,只有一條條細長的的尾巴晃著不同的花樣,一雙雙小爪子向上捧著各種形狀的盒子、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