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個嬌嫩嫩、懶洋洋、無精打采的聲音傳入腦海。
“啊!小白!”多麼久違的聲音,霎那間,朗宇有些哽咽了。寵獸袋中的小白鼠,瞪瞪的眨了兩下眼睛,青鴻中的小白鼠轉頭看了看四周。
朗宇在神識中看了半天,輕聲道:“小白,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小白鼠仰頭看著朗宇影像,迷惑的道:“主人,我好累,好熟悉的氣息,我好像聽到了一種呼喚。”
“放心,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到你,我要問一下,除了靈根,你還需要什麼?什麼東西可以讓你恢復?”
“我想回家。”小白鼠答非所問。
“什麼?回家?”朗宇不由大皺眉頭,小白鼠好像對自己不那麼親熱了,居然產生了回家的念頭,可是它的家在哪兒?小傢伙以前可是從來沒說過,怎麼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好,你的家在哪?告訴……”
正此時太虛門的長老冷哼了一聲:“哼哼,道友真是執著,天鼠天君的令牌,本尊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何時。祭陣,招回天君令!”
這一聲,含著殺氣,朗宇抬頭。半空中的九枚令牌成一種奇怪的環形排列,五色光花一閃,通天徹地的一道流光“唰”地衝了出去。
此時的朗宇已經沒用了,小狗牌完全由四長老控制,這種陣法朗宇不會,可是朗宇也就是等的這個機會,逃。
一群大修鎖定在天君令上,這個時候他們脫不了身,自己可能會面對的只是幾名掌門,然而置此時機,又能有幾個會去截殺自己?
一個時辰的時間,能不能脫開他們的視線,擺脫他們的掌控,在此一舉,只是沒料到出了小白鼠這個差頭,耽誤了幾息的時間。
朗宇看著,正欲起身,突然間一個不妙的預感出現在心頭。“小白鼠,天鼠天君?如此的巧合麼?”
“放我出去。”指環裡的小白鼠象是吃了興奮)藥一般,毛髮倒豎,躁動不安,僵僵硬硬的叫道。
“不好。”朗宇暗叫一聲,一道神識壓住,問道:“你是天君令?!”
“不知道,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讓我出去。”
反常,反常必有妖。怎麼放?不是朗宇不盡人情,而是那小白鼠連著青鴻,那是朗宇計劃裡的重要一步,如何放棄。餘成子只是讓朗宇燃燒壽元或可啟用那面鏡子,而朗宇知道,要想逃命,還必須要啟動青鴻,沒有它的速度,自己跑不了。
怎麼會這樣?!小白鼠是一個活生生的生物,怎麼就成了天君令了?如果不是,那麼這種反應又說明了什麼?!
此地不可久留,立刻走!太虛門的掌門說的很霸道,朗宇不知道自己的指環是不是能禁得住小白鼠,更令人害怕的是,小白鼠能有如此強的反應,那麼大修會不會因此聞到什麼氣息。
遙遠遙遠的無盡海之南,蒼浪的海面上,突然一道白光射出,“譁”一條長長的水柱隨之翻衝了上來,數丈長的一隻虎鯊,自水柱中躍出,卻太遲了,那道白光已經消失在天際。
朗宇起身,他要若無其事的,合理合法的離開,所以轉身看向了嚴佑子。
“唰!”一道白光自腳下滑過,黑洞前方一道天門大亮,清清晰晰的洞開了,白光一射而入。
“天朱令!”有人大喝。
朗宇回頭看了一眼,一枚無主的令牌真的回來了,天門大開,卻沒人敢進,沒有認過主的東西,只能任它白白的消失。
朗宇轉向嚴佑子,躬身見禮:“掌門前輩,弟子的天君令已經祭出,終於不負所托。弟子來仙界也有些時日了,這些日子,多謝掌門前輩的照顧。但是弟子既然進了尊者,也該回族了,這也是族長的交代,不敢有違。所以弟子想就此別過。”
嚴佑子微眯著眼,看了朗宇半晌。“不用本尊派人送你回亂魔海麼?”
“不敢再勞動上仙,弟子認得路。”
嚴佑子點了點頭。“你——去吧。”
“多謝掌門。”朗宇躬身拜謝,退身而走。什麼天宮,與我無關。連回頭看一眼的時間都欠俸,一腳踏出,無影無蹤。
移形化影,本就為仙法,雖然被楊逍改裝了,但本質不變,以法則駕馭起來,其速如電。即使如此也沒有朗宇的心快,他巴不得一步就到幾萬裡外,閃開險地,但是,他不敢用青鴻,不敢露寶。
天邊只剩一個紅點兒還依稀可辨時,被人發現了。
“嗯,瞬移?”一身紫袍的吳元子凝目一驚,這是本門絕學,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子身上。
朗宇真是倒黴呀,隨便露了一手,竟被人認了去,一身的秘密真是防不勝防。他做夢也沒想到,這異世帶來的東西也能惹禍。
一門的絕學,也是立門的根本之一,就象天風門的“御氣行風”,非本門弟子不傳。
吳元子身為掌門,這種事情豈能放過,一晃身追了過去。只是步法略有差別,必須問明師出何處。
“小輩,想走!”童玄子雙目一冷,看了眼嚴佑子,他一直關注的朗宇,剛才的一番話,聽得清清楚楚,既然不是你廣佑門的人,他死定了。大袖一揮,留下一道殘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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