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策略,以退為進,繞到餘成子發誓,以朗宇的眼光看人,餘成子的作為符合一些技術人才的怪僻。這種人,在某一領域,往往有獨到之處。見機行事,若非如此,誰能請得動一個長老的誓言。
“嗯。”這句話餘成子受用,摸了下鬍子,露出了笑容。“此子可教哇。”
什麼玩意兒,一對兒瘋子。結果大出吳為子的預料,剛剛針鋒相對一兩人,怎麼一下子又變得如師徒父子了。餘成子,他可以理解,朗宇要幹什麼他就琢磨不透了,這小子就是一個鬼才,無利不會起早,雖然接觸沒幾天,吳為子卻深有體會。總之餘成子要倒黴了。
餘成子大手一伸,“呵呵,現在,可以把那面靈器給老夫看看了吧。”
“當然可以,前輩可不要反悔。”朗宇說著一翻手,掌心出現了一面古樸的銅鏡。剛一出現,一股滄桑的氣息就吸住了兩個老頭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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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靈氣!”異口同聲。
寶物,即使是一塊碎片,也是寶物。上品靈器,不客氣的說,那是長老級的專屬用品,吳為子耗費了半生的積蓄,才換來了一件。
四隻眼瞪著就夠了過來。
“啊!”注目一看,兩個人不由同時又驚呼了一聲。銅鏡上裂紋密佈,比蜘蛛網還密,若不是有那個框框攏著,恐怕就是一堆碎碴了。
什麼用也沒有了,徹底的廢了,這樣的東西要修復,跟重造一個應該沒什麼區別了。餘瘋子慘了,怪不得朗宇答應的那麼痛快,此物如果拿到煉器閣,連看都不看就得退回來。
這是吳為子自己想的,朗宇可根本不清楚這麼回事兒。
餘成子眼睛綠了,沒想到殘到了這種程度。即可惜又無奈,真撮牙花子,噝噝的往嘴裡吸風。上品靈器,碎成這樣,還怎麼修哇。
“嘿嘿,要修復此物,看來非師兄莫屬了。”吳為子揶揄的一笑。
“滾!”餘成子一聲怒喝。這是說一個長老哇,朗宇都嚇得一個激靈。
可是吳為子居然沒生氣,真的騰空而起了。“哈哈,有勞餘長老了,老夫靜候佳音,別忘了,只有十天的時間。哈哈……”眨眼間,身形消失,餘音渺渺。
餘成子根本不理他,雙手環抱著接過了那面鏡子,那姿勢,象抱著一個未滿月的小娃。
“沒事兒,它碎不了。”朗宇推了下鼻子。看兩個老頭兒的樣子,這鏡子貌似壞的挺嚴重啊。
“你懂個屁,告訴我,怎麼弄成這樣的!”餘成子看也不看朗宇,一聲大喝。
朗宇一撓頭。“這個,有三個尊者打了它兩下……”
“不可能,就是十個尊者也打不成這樣!”上品靈器,就其堅固程度來說,你還騙得過他,餘成子不等朗宇說完,立馬否定。
“呵呵,後來又擋了一道天劫。”
“嗯,”餘成子點了點頭,這回有點道理了。小心的捧著鏡子坐回到桌前,凝目搖頭,自己說鬼話:“可惜了,可惜了……”
修吧,不夠本兒錢,不修吧,真是可惜了。碎到這種程度,器靈肯定是完了,陣法也必然支離破碎。這是憑著餘成子多年的經驗得出的結論,若要確定還需要放入爐內祭煉才能看得明白。
面前之物,除了一堆靈器的材料以外,就一點價值也沒有了嗎?如果自己原封不動的退回,不算掉價,如果祭煉而沒修好,這首席的名聲……不好說呀。而且只有十天的時間。
“爹,把那件金蟬羽衣給我,姑奶奶我還非去不可了!”餘成子正在思索,忽然一道小巧的紅影,蝴蝶般在落了下來。朗宇一閃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出現在眼前。一米三、四的個頭,一身紅裙。頭上兩個小鬏鬏,細發披肩;短留海,細眉大眼,瓊鼻高挑,小嘴一努,一臉的蠻橫。
“咦,你是誰,新來的童子?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放肆,這是我的貴客。”餘成子老臉拉了下來。“你又來幹什麼?!”
“切。”小姑娘兩眼一眯,上下掃了朗宇一眼:“什麼貴客,一個小尊者。本尊沒功夫蹂躪你。”
“啊?”朗宇大眼睛一瞪,有點呆傻的看著她,“生猛海鮮哪,開口就要蹂躪我,你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
“咦,呵呵,你又給我煉製了一面鏡子?很不錯嗎,我就先收了。”小姑娘一眼看到了餘成子手中的銅鏡,立刻伸手。
“什麼?”這句話,朗宇聽得又是一驚,不由自主的一個搶步,伸手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腕,移形化影的身法,信手拈來。不是他過於敏感,而是隻有兩三句話,他忽然覺得這個小丫頭很可怕,銅鏡真要到了她的手裡,想拿回來的機率幾乎是零。這是一種直覺。
“嘿!”小姑娘也很意外,手腕一甩直接帶著朗宇的手就向臉上拍去。這一出手,朗宇悲劇了。手中還抓著小腕子,一道手形的光影卻破掌而出,迎面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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