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戰場了?有人開始四處尋找,最後目光落在了吳玄錚的身上。但是血壇的人沒有動,西門軒只好嚥了口唾沫,舔了舔嘴唇,也沒敢伸手。一個殿主哇,想想自己的戒指裡有啥就知道了。
朗宇再次收起了在個尊者的戒指,走向了吳玄錚。
一個地尊者,五百年的壽命,以後輝煌的日子還長著呢,卻就這麼坐化在了修羅山上。
修者,不是成仙就是不得善終,又有幾人是壽終正寢的。師傅的話頗有深味呀,哪一個修到尊者的會甘於平庸,越是上位者,越是不滿足,直作到身死道消。這個道理眾生當引以為戒。
人死仇了。朗宇望著垂頭撒手的吳玄錚,只剩下感嘆了。他已經沒有了一掌拍扁的衝動,低身拽下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這傢伙還是個左撇子。
吳玄錚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他能夠回答,朗宇倒真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自已的一刀明明劈空了,他怎麼還坐化了呢?到底與自己有沒有關?
沒有關?難道一個地尊者想不開自殺了麼。這件事就是死鬼吳玄錚在九泉之下也是稀裡糊塗,自己明明躲開了,怎麼會突然間壽元迅速消失?
道,道可道,非常道。這裡所談的道,不是我們能用肉眼所見的道。它是天地法則執行的規律。朗宇做了一個夢,吃了五顆道果,這都沒什麼,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為了給師傅續命,看了出生死本原。若是截斷天人感應,即可一念斬道。
有天地,就有道,亂魔海也有。只是很弱,不足以尊者去駕馭。而朗宇吃了五行道果,識海中的小人便自已生出了一絲道的痕跡,那道虛幻的刀影即是此道所化,以斬道之念分開了吳玄錚與此方天地的聯絡,所以他只能消失了。
這不是尊者級能瞭解的東西,吳玄錚就是拼了命也無法挽回,除非引動法則,但是他不會,也不敢。
“西門殿主,不會要攔住老夫吧。”事情都這樣了,死神殿還不死心,虎視眈眈的盯著朗宇。老不死冷冷的看著西門軒道。
“佟殿主,此事我們可以做一比交易。你看……”
“哼哼,西門殿主不必多說了吧,事關天君令,你我都沒有這個資格。”
“這個……”
“護送朗護法,先回大殿。”老不死一聲吩咐,身邊的另一名地尊者回身向著朗宇一抱拳。“朗護法請。”
無論差了多少歲,如今兩人級別相同。朗宇看了眼死神殿的三人,推了下鼻子。恢復了修為,手握著天君令,現在他哪都敢去。一行人,地尊者在前,朗宇居中,十尊者斷後,迅速的返回了血壇大殿。
老不死看著朗宇進去,回身拱了下手,“西門殿主自便。”
“滾!人都被你們帶走了,我還自什麼便。你們血壇也別想獨吞!”
老不死盯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退走。
數道血光沖天而起,血壇開啟了陣法,十五位尊者把大殿口守得嚴嚴實實,帶著朗宇進來的那位地尊,盤坐在朗宇的一側,閉目養神。老不死沒有進殿。
朗宇打量了一圈殿內的設定,沒有看到什麼禁制和陣法,盤身也坐下了,繼續扔嘴兩顆仙果,神識聯絡到了雷蛇,這傢伙的作用不可小覷,如果能讓它醒過來,自己在血壇的兩位地尊面前就更保險了。
天君令名花有主,後面的事情就與朗宇無關了,自有血壇去擺平。
山上平靜了,可是修羅山下卻立刻劍拔弩張。
一場大戰,幽靈谷、死神殿損失重大。論原因,總的來說還是因為投鼠忌器,不敢全力出手。
幽靈谷主木成周一臉陰沉,親自出面要求上山。他不敢承認這個結果,身後一百來號人圍住了測試廣場。
七道白色光柱支撐的若大光罩前,一身黑衣,滿頭白髮的黑塔塔主漠然的注視著山上,“規則是山上動手,你們卻在山下伏兵,哼哼,打的好算盤,不是本殿沒給你機會。”
“你,……真以為一個小陣就可以攔得住我麼?”
“打!攻上去!”死神殿就風扇火,三十幾人同時攻向了左前方的一個光柱。轟的一聲玄氣爆開,大陣一晃,人影翻飛,尊者之修被反彈開三四丈遠。
黑塔塔主秦浩然轉身看了過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不是你們搶功,本殿如何會失手。此陣若破,倒是正合了血妃子的意,……一群豬腦子嗎?!”
“嗯?”正要揮手攻擊的木成周立刻頓住了,兩眼一轉,‘有道理,又沒道理。’大陣一破確實成全了血壇,但是有此陣封住了山門,拿到了話語權的也只能是你黑塔呀,怎麼說都與自己沒什麼關係了。打,還是不打?
一個遲疑間,一聲尖笑從身後傳來。“呵呵,本殿倒是來的晚了,諸位不會是專等著本殿的護法下山吧。承讓了。”一隊血袍人出現在視野中。
“血妃子,別得意,天君令,強者得之。”看到了血壇,木成周氣不打一處來,看來以前就吃過了這個陰陽人的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