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電光,藍龍出而復回,三兩個回合後,朗宇體內的雷玄氣立刻洶湧澎湃了。讓他大有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感覺。而此時在他的面前已經出現了兩條龍,藍色凝實之龍,這是玄氣之龍,而另一條虛幻的光影卻是神識之龍。
一心二用,頭頂抵擋著雷電,神識卻追隨著紫色的法則之鏈在起伏,尋找一個融入其中的契機。
夢道崖內的地底天不算小了,可那是一個戰士的看法,若要兩條龍在其中飛行,不夠看了,即使朗宇有意的避開,還是不時的擦身而過。
飛行啊!無論哪一個世界,對於在地上艱難跋涉的生物,那都是一種夢想。雷蛇也不例外,豎起了脖子,兩眼直勾勾的看著。
“什麼時候俺也能那樣自由的翱翔呢?嘿嘿,到那時,滿世界的小咪咪會不會一個個的求著我帶她們上天呢?本尊該如何拒絕呢?”
“滾!一邊去!”朗宇大喝。
“切!”雷蛇一激靈,向後爬了爬。恨恨的道:“有什麼呀,沒有翅膀也能飛,能是真的嗎?那不過是一條假龍。哼!假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可是這一嚷嚷不要緊,朗宇一個走神,兩條龍撞在了一起,腦海裡“嗡”的一聲,左歪右斜的向前搶了兩步,一瞬間如喝醉了酒一般,頭重腳輕,飄飄欲仙。
這是……?朗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那一刻他也忽然全身一片空靈,感覺就是——要飛。
呵呵,呵呵……朗宇兩眼一眯,嘴角一勾。原來如此。
何謂成尊,何謂飛昇,乃是打通丹田和神田之橋,以玄氣為能量,以法則為方向,從此駕馭其上,意至身隨。
悟,悟什麼?每個人各有所悟,不可雷同。
白忙活了好幾天,差點與大道擦肩而過。兩條龍,一實一虛,卻都有神識掌控,若兩龍合一,身即是道,道即是身。以身入道,是為成尊。
真他馬太妖孽了,這都能想出來。暗罵了一聲,朗宇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誰知思維也是一種神識的活動,朗宇只是一念於此,還沒等採取行動,神識真龍立刻凝實,兩龍自動交合,霎那間法則臨身。
“喀嚓!”一條粗如水筒般的光柱轟然擊下。
“我靠!”猝不及防啊,神念一動,碧焰刀仰天高指,如此的威力,不用靈器不好使了。藍龍絞起,迅速帶起了那條神識之龍,那條真龍一動,紫光繚繞,竟然撥動了天地法則,順著白色的光柱衝了上去。
“嗖!”龍起人隨。朗宇沒有真正渡過這種劫,根本找不到感覺,在勾通法則的一瞬,真正的雷劫立刻降臨,身不由已中,猝然升空。
夢道崖上空,紅雲滾滾,雷聲與龍吟交鳴,電光與金鱗共舞,閃閃爍爍,出出沒沒,百米之內自成天地,彷彿一場絕世大戰在轟然爆發。以天罰人,以人戰天,電光在紅雲中穿梭,霹靂聲威,虛空震擅。
修羅島上眾修色變,人皆張目,“這是渡劫嗎!我的天,如果是這樣渡劫,那還成什麼尊者,百死無生啊!”
血壇那位老不死,站在殿前,雙眼越眯越小,“又是一個隱世家族,他們擁有的族傳秘法太逆天了。這種渡劫的方式與避雷傘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還有人一臉的陰霾越來越重:此子成尊,修羅島上,還有人能敵麼?
這是血劫。
渡天劫,不同的修為,不同的體質,不同的功法,劫數也不同,至尊之下分為灰劫、青劫,五雷劫,紫劫,血劫。尋常修者只渡前兩劫,連五雷轟頂那種劫數都少見。這是他們本身的氣息決定的,如果都渡朗宇的這種劫,那麼這世間也就沒有幾個尊者了。
怪不得他能越階挑戰,擊殺地尊者,不只是靈器的原因哪。這一刻,很多人都找到了朗宇輕鬆奪金牌,威鎮修羅殿的真正原因,然而卻沒有幾人能知道他將面臨的死劫並不是夢道崖。
血劫,觀之者心涼透頂,可是對於朗宇來說就像洗澡。《化雷訣》,這個該天打雷劈的功法,不知是誰創造出來的。只要能衝破神關,成尊就只剩下了時間的問題了,四階的雷蛇,根本用不著,即使想用,在血劫下也是一灘肉泥。
悟道臺上,雷蛇瞪著兩個綠豆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奶奶呀,這小子今天是沒讓我上,否則我就要去找你老人家了。這樣的主人,就是再修個百八十年,本尊也望塵不及呀。”想著想著,蜷了蜷身子,向著洞裡縮了縮。
這次成尊,有雷有云,卻無雨,三個時辰後,疲憊的雷雲散去了,一條藍光金鱗的五爪神龍盤恆了一圈,心滿意足的摜頂而入,盤坐在虛空中的朗宇雙目睜開,一對妖異的光芒一閃而收,起身,撣了下袍子,伸手要摸向鼻子。忽然一笑,放了下來。
現在,本尊是一名尊者了,這個習慣要改一改。
低頭看了看腳下無底的深淵,神識勾動了雷蛇。自己出來的太突然,回頭再找洞府,看不見了,祭出金牌當然也可以,但是他擔心自己會不會直接被傳送到修羅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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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想法是不是多餘,還是揀穩當的幹,真要出現意外,雷蛇那傢伙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