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一個貌似自由的地獄,上仙門之所以不來插手此地,大概就是因為,無論尊者還是戰士,只要進了這裡就等於進了閻王殿,能活著出獄的沒有幾人。
整個修羅島上,又能有多少如自己這般妖孽的存在呢,多少人手裡有花不完的晶石,吃不盡的仙果呢,血壇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身家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否則,那位恐怖的存在,沒那麼容易就放過了自己。
一個戰士,只有面對了那樣的存在之後,才會明白,修羅島上,即使你妖孽的體質也不是無敵的,不進尊者還是沒有說話的權利。應少亭兩人走了,貌似很輕鬆,而自己要走怕是就不那麼容易了。
盤坐中的朗宇越想心裡越發冷,這裡雖然是大戰之地,可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開始把自己經歷的前前後後仔細的整理了一遍。現在自己能安穩的坐在這裡,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還沒有走出血壇的視線,修羅島上應該還有太多自己並不知道的秘密。
進尊者,立刻離開修羅島,絕對是刻不容緩的上上之選,偽裝永遠無法掩蓋太久。
朗宇放開了神識,掃了一圈整個廣場,沒有找到左行的蹤跡,只有幾個尊者若有所覺的向這個方向上看了幾眼,卻沒人鎖定在朗宇的身上。
站起身,朗宇望向了黑塔的挑戰臺。修羅之戰是自己走向尊者的必經之路,每次悟道只有三個月,四大殿不會給所有的戰士一個不可能成功的時間,三個月悟道成尊,必然有人做得到。
朗宇不信自己比誰笨,那麼,也就是說,在三個月後,自己就是可以滿天飛的尊者了。前景很美好,可是朗宇並不太樂觀,自己的危機可不僅這一點。
黑塔的挑戰臺上,黃衣人胸前的胸牌上戰力值為六萬五,朗宇不由兩眼一眯,這個十萬的戰力貌似很好打到哇。
這還是他來晚了,上一局的戰力值已經達到了八萬,最後在六連勝中被一個三階中期的戰士給乾死了,臺上的這個黃衣人是重新開始。六萬五,他也連勝了六場,六場六連殺,一個活口沒有。手中的劍是一把半靈器,土屬性玄氣。
朗宇看到時,正在施展一道戰技“金鐘罩”。手中的玄氣化做一口燦燦金鐘,只是並沒有當頭罩下,而是迎面撞來,對手是一個青衣的中年人,手中劍一道白光劈出,立刻有九劍化形,一劍在前,九劍在後,成錐形破向了金鐘。
“你我破!”
一聲喝,銀白色的劍錐一衝而出。他是自認為看好了黃衣人的戰技才接受挑戰的,銀劍破金鐘果然一往無前,十劍合一透鍾而出。
“噗!”金光消散,同時一個土色的光柱把黃衣人包了起來。被劍錐刺中,光柱崩潰,黃衣人連退了七八步,口中卻喝了一句“死!”
隨之對面“啪!”的一聲,連慘叫都沒有,青衣的中年人反被一個金碗扣到了面門上,“嗚——”的翻了個個兒,從臺上飛了下來。落地時,眾人‘呼拉’閃開,再看,沒有能認得出來的了。一個大好的頭顱被砸了個稀八爛,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噝——!子母金鐘罩。”似乎有人認識這個戰技,驚叫了出來,不但認識,似乎這個戰技的出現還意味著一個可怕的事情。比如一個少有人敢惹的大家族,就象朗宇的《化雷訣》,如果有人認得,必然會和古老的隱世家族聯絡起來一樣。
但是,沒人說,朗宇是不可能知道其中的隱情的。他所知道的是,那個金鐘被破後並沒有爆開,而是凝成了一個迷你型的鐘碗,迅疾的砸中了毫無防備的青衣人。這種手法,倒與自己的‘掌碎乾坤’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有人把地上死人的胸牌摘了下來,扔給了黃衣人。黃衣人抱了下拳,將那胸牌在自己的胸牌上一貼,拿開時,那上面六萬五的數字立刻變成了七萬七。
第七場,險勝。
黃衣人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一把爆開了十幾顆晶石,就在挑戰臺的邊上坐地恢復。才七場就逼得自己用出了族傳秘技,這不是個好現象,而且,臺下的情形也出了他的預料之外,來了兩個至強的對手。
常懷春和朗宇。
以目前的進度,他不願意再挑戰這兩個6000以上戰力的人,太危險。但是他卻無法決定兩個人會不會挑戰他。
那種美好的願望註定要落空了,既然領了黑牌,沒有人會把道府拱手相讓,朗宇都不會那麼仁慈。
“呵呵,道友真是好段。本尊來向你領教領教。”說著臺下一人飛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