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晶石確實有,但不能給你們。”這些東西,白衣人要用它進入亂魔海。他寧可海葬也不會爆屍在這修羅島上。
“殺!”沒什麼好說的了,就是來殺人的,再囉嗦也沒意思了,彼此都心裡清楚得很。
這也是兩個窮貨,而且還膽小,眼看著白衣人當掉了那個寶器才敢出手。
一條水龍,一隻金蟾,劍尖一指撲了過來。
“烈焰焚天”白衣人輕喝了一聲,拼指點動,一隻炎鳥展翅而出,帶起一片火海撲向兩獸。
名字很響亮,可惜能量不足,而且無形中又被水土玄氣剋制。所以氣勢雖大,殺傷力有限。三人之間,“嗶嗶啵啵”一陣爆響,片刻間,所謂的焚天大火只剩下星星點點,那隻金蟾被燒掉了金殼,“滴溜溜”打轉。水龍也鱗散皮焦,但卻沒有消失,一擺殘尾撞了出來。大口一張,一道水箭,擊中了白衣人的左胸口。
水箭如槍,以三階戰士的玄氣能量,絕對不次於實物的攻擊,只是一把殘槍也足以洞穿而過。可是效果卻大出意外,白衣人長袍內紅光一閃,水箭噴開。“嘭!”的一聲,只把個人影撞飛了出去。
“嗯?果然還有寶物。”
“寶甲?”
打出寶物來了,沒什麼可讓的了,一聲驚呼,分不出是誰反應的更快一些,一前一後兩道身影,飛撲向崖下。
三丈三,仍然是三丈三,對於一個戰士來說,就是毛毛雨。白衣人仰面被擊下,凌空翻了個身,卻是倒退的姿勢落了地,“噔噔噔……”一陣急退。
寶甲護身只是擋住了玄氣入體,那一撞之力卻讓他嗓子眼發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跑路!一招之下,試出了深淺,沒有寶扇的加持,自己不是那兩人的對手。幾乎差著一階的戰力,他已經是超常的發揮了。
人一轉身,“啊!”的一聲驚叫,縱然他一向沉穩,也禁止不住,一條渾身電光的蛇影擦著頭皮彈了上去,去勢如箭。
崖頂上黑乎乎兩個人影剛好落下來。本來崖下的情景早在兩人心裡想好了,沒料到一眼望去卻出了意外,可是已經離開了地面再想躲,沒門了。
“嗤嗤”兩道青光,從腳下直衝頭頂,又麻又酸,兩眼一黑,“啪嘰,啪嘰”兩灘爛肉一般拍在地上。
山崖還是三丈三,可是這樣下來就不好說了。兩人不約而同的一歪頭,一股股和血柱往外噴,全身痙攣。
死不了,三階戰士的筋骨可是洗煉的相當完美了。然而一把雙股叉再扎進丹田,問題就嚴重了。雷光小蛇,一人舔了一下,兩個戰士立馬就廢了。
一招秒了兩個三階,無論如何都夠嚇人的了。望著揚頭盯著自己的電蛇,白衣人變了臉色。“妖——獸!?”那一身的氣息,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可這島上怎麼會出現妖獸?
“殺了他們!”只是一個聲音,就讓人感到冷氣森森,這是什麼人?白衣人慢慢回頭。
身後只是一個三階戰士,一身黑衣,凝視著自己。
我和你有仇麼?可是在這修羅島上,殺人不需要理由,所以白衣人沒有問出,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有猛虎,後有妖蛇,要走是不可能了。
“呵呵,廢物。”忽然黑衣人笑了。貌似,貌似不是和自己說話呀,白衣人的腳下,那條電蛇,悠閒的爬了過去,“哧溜”鑽進了黑衣人的長袖裡。
白衣人一眯眼,這個,竟然是他的寵獸。不僅如此,在那黑衣人的身後,還有兩人飛一般的趕來。
“呵呵”白衣人在心底一笑。天讓你岸上死,你到不了河邊,這就是命。
等那兩人跑近了,白衣人漸漸張開了眼,似乎有些恍然了。目光盯向了其中之一,有這個人出現,自己身上的戰甲,當然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原來是你。”白衣人的面孔上依然無喜無悲,這裡是修羅島,談不上什麼恩義,那又有什麼可報怨的。
“應道友,我……也是萬不得已。”
應少亭苦笑著搖了搖頭。“出手吧,除非我戰死。”
黑衣人推了下鼻子,抬手拿出一物,扔了過去。“可還記得此物。”
應少亭一揚手接住,分手一看。“嗯!?”抬頭盯住了黑衣青年。有些人可能忘記了,自己的東西,怎麼會不認識。
一個翠綠欲滴的扇墜。離開自己十幾年了,他記得是給了一個——少年。
那張面孔成熟了,英俊了,霸氣了。應少亭的眼前立刻閃過了十幾年前的古家酒樓,那個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