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眾大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聲音來自哪裡,順著金光望去,不由一聲驚呼。
這是——法相!誰?,誰的弟子?這一驚非同小可,到了尊者這一步,對於仙門的一些手段,多少都有些瞭解。
下一刻,更是讓太玄門這邊的十幾人無不頭皮發乍。因為姜天龍、胡長德單膝跪地,正懸在法相上方的靈器短刀,立刻消失。
“弟,弟子姜天龍胡長德)拜見凌長老。”怎麼會出現個長老?怎麼會是凌長老的弟子?看來凌松子的威名也不小,執法殿的仙衛自然應該認得。
時間似乎凝固了,這種震撼的反差,沒有人會想到,跪還是不跪,拜還是不拜?全場石化。
“哈哈哈哈!”一聲大笑,傳自身下,“噗!”的一聲法相消失。
上當了,姜天龍怒不可遏,“小子,你找死!”
“給我開!”隨聲一道黑影,凌空躥起,一飛沖天。
“截住他?”不止一人的大喝。有人升空,有人直接玄氣就攻了上去。都是尊級人物,一種慣性的思維,這小子要遁空逃走,誰有時間去反應自己面對的只是一個戰士。
殺氣、怒氣、玄氣,最後是姜天龍的靈器,一齊招呼了上去。
《奇經化元訣》“轟”的一聲在朗宇的神識中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升階。這就是朗宇敢引走三位尊者的依仗,沒想到這次整的這麼大。
在天風門沒弄出來,這一次還有意外嗎!人上半空,那面小巧的銅鏡立刻被舉在了頭頂。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穫,鬼知道它怎麼在這關鍵的時刻居然認了主了。渡雷劫,朗宇更加的信心倍增。
“喀!”
彷彿天都被炸開了一般,就在睛空中,出現了一個黑洞,殺劫立降,朗宇大有一種挑釁之嫌。
大腿粗的一個五色光柱如一根棍子一樣捅了下來。朗宇有點傻眼,渡個六階,有這麼誇張麼!一瞬間,他想起了雷鋒金字塔內,那個睥睨天下的人物,大概就是在這樣的雷擊下灰飛煙滅的。
天哪!我這是在空中,如果是在地上,還可以閃一閃。朗宇怕了,一面小鏡子,剛剛認主,不知有多大的威能,他絕不能把性命寄託在不明之物上。
我——走!
生死一瞬間,再想祭藍龍已經來不及了,就在半空中一提腳,一步踏了下去。這一步,就覺得腦海裡“轟”的一聲,彷彿踏進了萬丈深淵,又好像踩破了另一個空間。直踏得,道紋閃爍,虛空震擅。不是尊者,卻讓拼命的朗宇真的在半空中挪開了半步。人的潛能啊,真的很可怕。
可是那種感覺也是一閃即逝。半空中,“轟轟——嘭嘭——”一陣爆響。那種光芒,即使以神識也看不到其中的分毫。
那就是一顆重磅炸彈在爆開,“啊!——”一聲嘶心裂肺的慘叫。光芒中黑乎乎、血乎乎一個人影,斜向拋起,重重的落下。
“天劫!”“這是劫雷!”
“啊!”
認出的不只一人,慘叫的也不只一個。
“嘭!”半空中光華再現,天風門那個煉神修者捏爆了飛遁符,卻也第一個在劫雷中化成了飛灰,連點兒聲息都沒有。
“啊!”一聲尖細的慘叫,血肉紛飛,可憐的許慕藍,以煉氣的修為,只是分了一小縷也沒有堅持住,玉體成煙,芳魂震散。
“噗噗噗噗!”就象有人一聲令下一般,餘者皆坐,手訣,兵器齊齊放出。顧不得後悔,沒有人埋怨,誰都知道擊中天劫的後果,而且這還不是自己的劫。
幫人渡劫,就是逆天,逆天者,天必誅之。你飛就是那個煉神的結果,你攻就會引來更大的怒火,唯有挺著。無論你多大的修者,那天劫自會感應出你多高的修為,就會降下多大的劫雷。
八個人,八雙眼,表情各異,唯一相同的就是驚恐和怨恨。
“嘭!”的一聲,第一波光柱轟在頭頂,有人慘叫,有人噴血。渡劫,哪一個不是先把應用之物備全,才敢引下來,即使如此,成功的機率連五成還不到。
“轟!”第二波,九條光柱,粗細不等,光華不同,在遠天上始一閃現,地上就亂了。
“啊!二哥——”許正懷一指點飛了身邊毫無防備的一個許家尊者,奪過了其手中的上品寶器。
“噌!”胡長德一個蹬身撲向了盤坐的姜天龍,他也想借著其頭頂上靈器的庇護。可是還沒等坐下,“啊!”的一聲,短刀透胸穿過,鮮血彪射。
你他馬這是往我身上引劫呀,到了這個時候,誰認識誰呀。
血球“噗!”的一聲砸在地上,正掉到了鴻運商行的馬車前。幾乎嚇癱的謝雄一回頭,天賜良機呀,就象是一堆靈器擺在了眼前。“小子,你——死!”硬生生蹬開了早已發擅的雙腿,一劍刺來,不僅為寶物,還有新仇舊恨。
血渦中的朗宇,扭頭一睜眼。“噗!”疾射而來的謝雄好似一腳踩空,突然大口的噴了一口血,眼前一黑,狗吃屎的姿勢搶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