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逼得蛤蟆臉老者一聲狼嚎,胸口上又一腳,再次蹬飛了出去,出手真重啊,這一腳蹬的,落地後,真翻白眼。
朗宇回身,低頭抱起月月,三兩步又到了老者的面前。
人就是賤皮子,朗宇的兩腳立刻讓蛤蟆臉明白了很多問題,見他過來,剛緩過兩口氣來,便連滾帶爬的搶身起來,裡倒外斜的向著澗外跑去。
這小子太反常了,按理說,素不相識,你救了一個美女也就算了,其他人的死活跟你有個毛關係,至於你這麼激動麼。看情形他是不會讓自己活下去了,老傢伙幾次抬起右手想給自己一個了斷,最終還是沒捨得。
三十多里的盤山道,蛤蟆臉尊者跟頭把式的總算爬到了頂上,立刻癱倒在地,有出氣沒進氣了。不能用玄氣,他也就是個凡人。
朗宇抱著月月掃了眼滿地的屍體。“那個尊者呢?”
“啊!,尊者,他,他自爆了。”一句話,老者說完就後悔了。
“去你馬的。”“嘭!”朗宇起腳就把他踢到了山崖上。五內倒個,頭破血流。
“噗!”猛噴了一口血的老者一挺身站了起來。“小子,一起走吧。”如此的讓人糟踐,沒法活了,再來兩腳,就是氣也得把自己氣死。
老者向著朗宇一撲,自爆!
誰也不會想到,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多點,這種事情就輪到了自己的身上,還是殘在了一個一階的戰士的手中,自己到底是哪一步錯了,至死也沒整明白。
“咚!”又是一腳,老者再次貼到了崖上,向下一滑,昏了。
自爆都沒爆成,丹田內的玄氣是別人的,沒有玄氣你爆個屁呀,老者也是被逼傻了。
一個戰士把一尊者玩弄成這個德行,朗宇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放下月月,朗宇一具具屍體仔細的辨認了一遍,沒有一個認識的,也沒有任何標記。唯一能區別出來的就是三個勁裝的漢子,同樣的服飾,應該是一夥的,並且和月月的裝束相仿。只是形象太慘了。
沒有甘十三,這是好事,朗宇一直忐忑的心稍有一絲平靜,可是自爆的那個才是尊者,也最有可能是甘十三,朗宇在崖邊找到幾片衣角,每發現一塊,心裡就是一哆嗦,手在止不住的發抖。
終於沒有找到可以證明是甘十三的東西,朗宇看了眼堆在一邊的青袍老者。他很想上去,一劍把他劈成兩瓣,又覺得太便宜這老小子了。
一眼瞅見了老者手上的蛇形戒指,朗宇的眼前一亮,如果是甘伯伯的話,戒指中應該有《坤羅訣》或者那把彎刀。可是戒指呢?
朗宇走過去,一把從老者的食指上把戒指擼了下來,神識一探,進不去。運起‘化神歸元訣’,識海中的鉛色神元一轉,“啵”的一聲硬攻了進去。腳下的老者渾身一激靈,“啊!”的一聲痛叫醒了過來。
戒指裡的東西不少,可是沒有自己想找的那枚熟悉的戒指,其實朗宇也知道,同階的儲物戒指是不能互相容納的,就是太心急了。
“他們的戒指呢?”朗宇抬劍挑了下老者的下巴。那張蛤蟆臉一臉驚容的傻傻抬起,已經不會說話了。半天后,才擠出了幾個字:“你究竟是戰士還是尊者?”
“這不是你該問的,回答我!”仍然是冰冷透骨的聲音。
“他們的戒指是下邊的幾個人收去了,我沒動。”
“那個尊者用的是什麼武器,什麼屬性的功法?”
“是一根手杖,所修的功法應該是水屬性的。咳咳!”這次老者回答得很痛快,嘴角又溢位一絲血跡。幾個回合下來,看來確實是傷得不輕。
“水屬性功法?”那倒不像是甘伯伯了,可是又能是什麼人呢?回頭看看月月,也只有等這小丫頭醒來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仙劍翻手亮出,朗宇就地掘坑,把那三個勁裝漢子的屍體當路埋下。再次抱起月月,向著山下走去。
“跟著!”
老者聽著一裂嘴。這趟活做的,自己這是遇上了什麼茬子,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靈器,那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寶物哇,卻被用來挖坑,還有那把飛劍。而且明明一個戰士,看樣子卻還輕而易舉的破開了自己的戒指。
一雙小眼睛骨碌碌的亂轉,他真的懵圈了。捨不得死,就得老實的跟著。
但他不會等死,無時無刻的不再尋找著機會。
月月身下的灰袍輕輕的被風撩起,老者突然間兩眼一眯,既而大驚。腳步一下頓住了,蛤蟆嘴張得能塞下兩個雞蛋。“你,你是上仙!?”
“嗯?!”朗宇站住了腳。被看出來了?心思一轉立刻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風’字印記是被抹掉了,可是月月那件衣服卻忽略了。
“上仙饒命,下界小修瞎了狗眼了……”一個字,嚇得青袍老者體似篩糠。再還怎麼說,沒法說了,就自己的所為,能饒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