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牌已碎,就說明人已經沒了。一般情況下,無論在仙界歷煉,探秘,還是到凡世遊歷,有弟子隕落並不是怪事。但一有發現,執法殿有負責查出死亡原因的責任,尤其在下界,一旦出現以凡殺仙的事情,仙門必然要維護自己的尊嚴。
金領老者聽罷無言,許久後,才道,“蕁陽鎮近臨神罰,妖獸橫行,古族已經宣佈隱世,我們也不好插手,段伯陽一事,就此作罷。”頓了下又看了看朗宇。“此事也非你之過,老夫既然已經說過饒你一死,自不會食言。”說著,看了下一旁的光頭老者。那老頭一笑,“師兄決定就行。”
朗宇多精啊。一聽有門兒,馬上躬身施禮。“弟子多謝兩位長老大恩。”
“哈哈,先不用謝,你可知道老夫是誰?”金袍老者道。
朗宇推了下鼻子,仙門的長老怎麼總問這種沒滋沒味的問題,卻只得躬身答道。“弟子之前確是不知,不敬之處,弟子願意領罪。”再大的罪,罪不致死就行,朗宇也沒打算仙門就會這麼輕鬆的放了自己。
“老夫就是凌松子。”
“啊!什麼!”老者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朗宇“噔噔”的後退了兩三步。對他而言,這幾個字,說是晴空霹靂一點也不為過。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卻嚇死了,這可是自己殺死過的人。所以朗宇的第一反應就是,仙人真不是好殺死的,看來之前自己殺死的應該只是他的一個化身。在朗宇的腦袋裡前世裡仙的概念已經根深蒂固了,那就是不死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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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用奇怪,老夫確是凌松子,卻不是點化你的那個凌松子。你見過的那個師傅叫段伯陽,已經死了。”
朗宇心裡暗自吃驚,原來如此,自己那個師傅死了,這他知道,如今看來是真的死了,聽老者剛才所說,還不再去查究了,倒是成全了自己。他所佩服的是仙門的手段,遠在不知多少萬里之外,就能知道弟子的生死,三五分鐘就瞭如指掌了,這種地方自己還是能躲就躲吧。
沒洞,沒府,沒師傅,光棍一個,還是如此妖孽的體質。幾百歲的老古懂,眼睫毛都是空的,光頭老者嘿然一笑。“師兄不會是動心了吧?”
凌松子也是一笑。“丘師弟,也有此意?”
丘長老再看看朗宇,搖了搖頭。“此子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仙才,師兄若是無意,我倒也不差他一個。”
“哈哈哈哈。”兩人說罷大笑。
凌松子兩人所說,只是各自的傳音,突然的哈哈一笑,外人自然不知所以。只有朗宇覺得有些不妙,有一種被狼盯上的錯覺。
“古宇,”
“弟子在。”
“聽張洞主說,你殺了一個太玄門的弟子,可有此事。”
“回長老,弟子沒有殺他,是那弟子先出手要殺我,弟子無奈才還了手,但是隻是斬了他一條胳膊,人並不是我殺的。”
張天昊,沒出聲,但點了點頭,他自然看出了那弟子的真正死因。
“不妨,不妨,太玄門即敢挑事,殺了也就殺了。”
我沒殺,沒殺就是沒殺。朗宇剛要張嘴想辯解,被擺手止住了,“既知是老夫的弟子做事,那龐廣也算識趣。如今那段伯陽已死,他冒名之事老夫也就不去計較了。本長老看你仙資還不錯,現在倒是真有些意思收你在門下,你可願做老夫的弟子。”
“噢!”嘿嘿!明白了。朗宇心中冷笑。果然按照自己的想像來了,什麼仙資不錯,這詞可是很熟悉了。旁敲側擊,既嚇唬又哄,不過就是看中了自己的寶物。
願意嗎?朗宇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一個段伯陽就弄得自己幾生幾死,如果再跟在這個長老的身邊,早晚也讓他禍害死,仙門的人他信不著。自己身上的秘密多,寶物也多,這可都是要命的禍根哪。如果可能,最好把那什麼仙印也去了,回到凡界去修煉,還是最為保險。這老傢伙貌似很好說話,沒準自己一個不同意,就會立刻翻臉,但就是翻臉這一回自己也得試試。他是真讓那個段伯陽給整怕了。
想到這,向著凌松子恭敬的一禮。“弟子多謝長老的厚愛,可是弟子自知愚鈍,也不識仙門的規矩,恐辜負了長老的厚望。而且……”說著朗宇懷中一摸,拿出一塊玉牌。“弟子以前不知這仙印的用處,在族中還任了一個長老的職位,應該是犯了大禁,弟子不敢隱瞞,肯請長老責罰。若能消去這仙印,送弟子回凡界,就是長老的莫大之恩了。”
絕口不提答不答應的事,卻讓你一聽就是不願意,而且還留著迴旋的餘地。凌松子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個小子,不但體質上佳,就是心智也絕不下於自己先前的弟子。看著朗宇卻不由心中出現了一絲恍惚。“你要是姓朗該多好。”
屋內之人無不大出意外,一個長老上門收徒,卻被拒絕。這是多少人磕破了頭也求不來的事呀,這小子不會是傻了吧。三品上仙,丹藥不缺,功法不缺,就是經驗閱歷隨便指點一下,起碼省了幾十年的苦參哇。而且一入門就高人一等,尋常弟子間就是師叔的存在呀。更主要的是,這老頭是那麼好打動的嗎,自從五十年前收了一個弟子外,就閉門了,好東西不知攢了多少了。
就連丘長老那身份都是一臉驚詫的看著朗宇,這還真是個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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