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託尼·方丹從別處得知傑拉爾德出事的訊息,匆忙從亞特蘭大趕回的時候,傑拉爾德已經清醒過來。
“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呢?你要是早告訴我,我一定馬上就回來看望爸爸!”託尼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領巾,一邊不可思議道,“我萬萬沒有想到,我自己居然是在岳父出事快一週多之後,才知道這個訊息”。
“怪我當時太過慌亂了,忘了通知你。”斯嘉麗如此說道,而託尼立刻接受了這個說法,並把妻子抱在懷裡安慰道:“我懂,你當時一定嚇壞了。”
事實卻是早在瑞德·巴特勒闖入他的生活開始,她就只顧著全心全意防備他,完全分不出心神想到應該儘快通知她的丈夫回來看望生病的父親,而其他人都認為身為妻子的她會通知,反倒奇怪託尼這做女婿的怎麼遲遲沒有回來探望生病的岳父。
直到被母親點醒,斯嘉麗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處於一種多麼危險的境地——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生活,只沉浸在過往與他的糾葛當中,整個人的情緒都叫他牽著走。好在,她趕在丈夫回來之前,先回到了家,沒叫他察覺出有什麼異樣。
儘管按照託尼一貫以來的遲鈍,只怕也很難察覺出什麼異樣,他至今仍舊深信自己的妻子所深愛的是先夫斯圖爾特·塔爾頓,並且一再努力地剋制住自己對這位已然逝去的英雄好友的嫉妒心。
斯嘉麗挽著丈夫的胳膊,不停催促他:“等下到了爸爸面前,一定要好好表現,跟他好好解釋,千萬不要吵架!”而託尼自覺上次談話之後,與傑拉爾德的翁婿關係有所緩和,滿口答應著:“我才不會和他吵架呢!”
兩人並肩步入塔拉的大宅,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草藥味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斯嘉麗的心跳不禁加速,她偷偷打量了一番周圍,臉上雖掛著笑容,但眼中卻藏著不易察覺的。
“還好,那個傢伙今天沒在客廳。”
斯嘉麗暗自鬆了一口氣,挽著丈夫上樓去了。
樓上傑拉爾德的房間傳出陣陣笑聲以及紙牌拍在桌板上的聲音。
顯然,傑拉爾德正與他的朋友們享受著某個輕鬆的午後時光,病痛似乎暫時被遺忘在了角落。
斯嘉麗與託尼交換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輕輕推開門,一股更加濃郁的藥香夾雜著菸草和威士忌的味道撲面而來。
“哦,看看誰來了!”坐在門邊的麥克雷老爹率先發現了他們,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我們的託尼大忙人,終於捨得從亞特蘭大回來了。”
託尼笑著點頭致意,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被掩飾過去。“是的,我一接到訊息就馬上趕回來了。希望爸爸的身體能快點好起來。”
傑拉爾德從牌局中抬起頭,看見託尼·方丹心中仍舊不快。這小子不止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對斯嘉麗告他的黑狀,就連這樣大的事情也姍姍來遲,可見壓根就沒把他這個岳父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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