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的射程高達一二百步,雖然朱慈烺這些火銃手都相當精銳,而且用心瞄準了,可是這畢竟是十七世紀的火器,子彈出膛以後往那飛還真保證不了。
如果不是有衛士捨生忘死的擋在福王身前,這會兒躺在地上的屍體就該多一具了。
“朱慈烺,你到底要怎麼樣?”望著死去的護衛,福王聲嘶力竭地嘶吼著。
其實他的心裡沒有一點觸動,他是親王,這些人都是平民,大家根本就是是兩個緯度的生物。
甚至於說,他這樣的藩王從來沒有把普通百姓、兵士,乃至官員當做人,自然看著不心疼,更不會有觸動了。
就像沒有沒有人會因為一隻螞蟻的死而感到悲傷,更不會因此而作出什麼舉動。
福王此刻全身充血雙眼通紅,正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下,他手握寶劍,卻不能給他帶來絲毫的安全感,眼角的淚水證明了他現在不過是強裝鎮定而已。
“很簡單,我要你死!”朱慈烺一直以來就只有這一個目的,就是要福王死。
不要他悄無聲息的死去,那樣對朱慈烺而言沒有太大的好處,只有福王死的轟轟烈烈,天下皆知,這樣世人才會認識到他們的新皇帝不是一個庸人,更不會是一個平凡的皇帝。
“為什麼,我是神宗皇帝的孫子,是你的叔叔,你不能殺我。”聽到朱慈烺要殺了他,福王嚇得把手中的寶劍都給扔到了地上。
“真是一個蠢材。”朱慈烺低聲罵了一句,福王的表現不能說太差,大多數人坐到他這個位子上,也許表現會比他差得多。
可他是親王,是王子皇孫,這就註定他的一切缺點都會被放大。
“射!”只見朱慈烺一抬手下令,神機營火銃手就噼裡啪啦地開槍,直到朱慈烺看煙霧太大,有可能誤傷的時候,這才下令停止。
待到煙霧散去,只見福王倒在地上,身上多出來了十幾個窟窿眼子,明黃色繡滿龍紋的袍子上滿是血漬,就像一根塗滿了番茄醬的薯條一樣。
“我才是真命天子,我要做皇帝。”
此時還有二十幾個運氣好,沒有被銃子打中要害部位,甚至根本沒有中槍的幸運兒還站在原地。
短短几十息的功夫,身邊的同袍就死完了,只剩下他們這二十幾個殘兵敗將,而且自己的主公也死了。
這個時候,顯然他們再也支撐不住了,於是一個個將手中的兵器扔下,跪在地上高呼道“我們降了,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陛下。”
慌亂之間他們竟然連稱呼都叫錯了,朱慈烺還沒有登基,怎麼能稱之為陛下呢。
“板甲騎士,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這些亂臣賊子,朱慈烺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呢,不僅僅是他們,就連福王府的一隻雞鴨,一條狗,他都不會放過。
福王謀反,意圖弒君,這是十惡不赦的大嘴,把他府上殺的雞犬不留只是標準操作。
如果福王不是皇親國戚的話,朱慈烺甚至要將他族誅,將他的所有親人,朋友,同窗,街坊鄰居等等,殺的一個都不留。<d,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聽到朱慈烺要將他們殺光,那些福王護衛不甘心就這麼死去,於是竟撿起地上的刀劍,想要和殺過來的板甲騎士做最後的拼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