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川站起身,拍了拍身前的牆,“把這牆給砸了應該不會塌吧?”
“不是承重牆應該沒事,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穩點好。”
張文川也是一時激動,他嘆了口氣,“走出去問問。”
砸牆萬一真塌就尷尬了,這老城區的建築感覺不怎麼牢靠。
一群人從鐵皮房出來,張文川剛準備去動用點小手段威脅一下那些亡命之徒,肩膀上的對講機就忽然響了。
“喂喂,這邊救回來的人已經甦醒了,正在趕往廠房,他說他知道入口。”
張文川腳步一頓,站定了身形,既然有人知道,那他就不去問了,那些人嘴裡沒幾句實話。
“人?誰?”
任齊上前一步,“我們剛剛去救的。”
張文川點點頭,他剛剛還派人去找,沒想到已經被隋暖兩人提前救走了。
沒過多久,面色還有點發紫的男人就被擔架抬到了這邊,男人很是激動,“地下室有個角落,那裡有一塊磚能按下去,我、我的隊友在那裡,她還在那裡等著我。”
隋暖幾人幾乎同時轉頭看向已經被東西蓋住的屍體,因為不能確定身份,隊員們對這具不明身份的屍體保持著尊重,搜身時也是找的女隊員去做。
擔架上的男人看見隋暖的視線落到地上被東西蓋住的人身上,他不可置信,“怎、怎麼可能?”
“她、她……”
張文川蹲下輕輕拍了拍男人肩膀,“節哀。”
男人盯著那被布蓋著的屍體看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他苦笑,“是我提前暴露害了她,真正該死的應該是我。”
不知道內情的眾人面面相覷,沒過多久,男人就整理好了心情。
他掙扎著想爬起身,一旁同樣帶著面罩的軍醫上前幾步,把他壓回到擔架上,“不能亂動。”
男人緊緊捏著拳頭,最後所有的不甘心只能化作一句嘆息,他指了指鐵皮房,“去地下室,毒品都在下面另一個密室,我和她原本已經查明瞭真相,證據也都拿到了手。”
“我們計劃逃離前一天,明明一切都很順利,可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我臥底身份突然被發現,走投無路我只能選擇先逃離去搬救兵,可發出去的訊息卻了無音訊。”
“我逃不出這個城市,求救也無門,報警更是無稽之談,那些人圍追堵截了我三天兩夜,最後我還是被他們抓住了,被抓住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只能等死。”
說到這,男人聲音已經有點哽咽,“是我太不謹慎了,不僅臥底任務失敗,還害死了一位精英臥底。”
張文川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身份突然暴露?哪有這麼多巧合?分明是他彙報的資訊讓潛伏在官方的內鬼發現並透露給了這些亡命之徒。
哪來那麼多巧合?哪來那麼多突然?
隋暖皺眉,人心……真是最難猜的東西。
男人轉頭仔細觀察了下張文川,他呼吸一滯,“為什麼你不是……”
張文川嘆了口氣,他不想讓這個忠於國家的臥底知道真相,但真相根本隱藏不了,還不如痛痛快快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