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暖低頭看了眼赤隋,用眼神詢問是不是這麼回事。
“剛剛帶路的時候好像看見了骨頭,但我不知道有幾個啊?”
“要不我再下去看看有沒有槍或者輕一點的骨頭什麼的?”
對於再放赤隋下水隋暖是有點拒絕的,湖裡碎片都成了白骨沒錯,可鬼知道里面還沒有別的細菌啥的。
她撈東西的時候還穿了防水服戴了手套,可赤隋下水就這麼光溜溜下去,得病了多遭罪?
不是逼不得已,她有點不捨得赤隋。
見隋暖沒有出聲,赤隋也知道自家搭檔是在擔心它,它高興的搖了搖尾巴,嘿嘿自己選的鏟屎官就是好。
骨頭被一批批送上岸,身旁負責拍照和記錄的陳澄和陳國棟面色就越來越凝重。
“這些…年紀都不大。”
顧明現在已經拼成了兩個半人形骷髏,還有半個沒找到。
陳國棟心情也不怎麼好,他語氣沉重,“年紀大概在哪個數值區間。”
“都是二十五六之間,兩男一女,生前都遭受過不同的虐待折磨。”
別的隋暖沒看出來,受過虐待她卻看出來了,地面上三個骨架,頭骨、手骨、腿骨、胸骨等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斷裂。
赤隋眼睛都快冒火了,“阿暖,你讓我下去瞧瞧還有沒有別的證據,不能放過兇手!絕對不能!”
隋暖腦袋上緩緩浮現一個問號,赤隋還挺樂於助人的啊?前天和它去買魚時看到有抱著小孩乞討的人,咋沒見它動惻隱之心?
難道赤隋是……只對死去的人或動物有同情心?樂於助人助的也僅限死人?
沒搞明白赤隋的邏輯,且現在不便和它說話,隋暖只能先把這事放下,把眼前的事處理好再說。
她現在要是和赤隋對話,估摸著身邊這幾個人會以為自己是蛇經病。
隋暖走到陳隊面前,“需要我放赤隋下去看看還有沒有槍或者其餘部件在哪裡嗎?”
陳國棟低頭看赤隋,“它可以?”
隋暖自信的抬抬腦袋,赤隋也幾乎同步昂起小腦袋,“當然,赤隋當然可以。”
“當然,本蛇蛇當然可以!”
赤隋抬頭看隋暖,隋暖也低頭看赤隋,一人一蛇相視一笑。
要不是心底一直有個聲音讓他相信科學,陳國棟都想說一句這條蛇是不是真的成精了。
他堂堂盛安市龍城區公安局刑警大隊副隊長,居然從一條蛇眼裡看出來自信,看到了只有靈長類動物才會有的靈性。
隊員們已經在湖裡摸了不短的時間,要不是年紀大了加還要在上面記錄彙報,他都想下去一起摸了。
“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您和您的夥伴了。”
人家主動幫忙,他現在也確實需要。
這地方不好爬,車什麼的更是別想上來,要是隋暖不主動幫忙,他們都不知道要摸多久才能摸出剩餘的碎片。
“非常感謝隋暖同志願意出手幫助,也、感謝這位赤隋小同志。”
見到這麼多人了,這還是第一個這麼尊重自己的,赤隋抬頭挺胸,“人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吧!我辦事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