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以往享受到的也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哪裡受得了這個,所以對於傅浩天的無理,她本來是打算發作的,只是在她想要說的話剛要出口的時候,她的心裡突然一動,隨即說出的話也變了。
“請問您是傅先生嗎?”她試探地問了一句,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忐忑,只感到自己的心有些不可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傅浩天:“......”
“傅先生,請問您找小妤有什麼事嗎?”見傅浩天沒有否認,李依依基本上已經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壯起膽子柔聲問道。
傅浩天住院期間,她曾經藉故到傅浩天的病房裡面去過,親眼見過這個她早有耳聞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近的神一般的男人,雖然當時的她就已經心動了,不過因為東方妤的緣故,她只能收起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決定繼續守候在肖劍的身邊。
其實肖劍本身也很出色,記得他當時來到腦外科的時候,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被他身上那股子清冷矜貴的氣質所吸引,再也移不開了,從此以後,她就將他自動納入到自己的範圍之內,即便肖劍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她,更別說接受她的心意了,可是李依依就是固執地認為,他遲早是屬於她的。
因為這個原因,那些愛慕甚至覬覦肖劍的女醫生、女護士,甚至包括女病人在內,都成了她的情敵,她對她們採取的一向都是敵視的態度,這也是為什麼喬若希當初跟肖劍合作治療文明遠的時候被她所仇視,因為在她看來,喬若希不但是她的敵人,更是強有力的對手。
但是此刻,當她接到傅浩天的電話,想到他英俊瀟灑、氣宇不凡的模樣時,她的心再一次開始動搖了。
記得有人說過,當夢想離人們還很遙遠的時候,人們會把它自動地歸結為夢,只是想想而已,可是一旦它馬上就可以實現的時候,人們大多不會再滿足於只是做夢,而是會直接採取行動。
其實很多時候,人們並不是沒有想法,而是沒有實現想法的條件而已。
人們常說,某人有錢會變壞,也許這並不是金錢的錯,只是金錢就像是一個試金石,讓某人還原回了他自己,從而讓人們更加清楚地認識了他們而已。所以並不是一個人變壞了,而是金錢激發起了他們深藏於心的另一面,而這個試金石幫助我們檢驗出一個人在感性與理性,生理與責任,愉悅與道德之間的選擇。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訴我東方妤在哪裡就好。”對於李依依的套近乎傅浩天有些反感,但是為了找到東方妤,他只能忍著,只是身上的冷意並未減少,甚至是增加了一些。
對於傅浩天的性格,李依依在他住院的時候就已經早有了解,所以對於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她並未介意,而是繼續笑著說道,“傅先生,小妤現在並沒有跟我在一起,但是我知道她經常去的地方,或許我可以幫你。”
傅浩天本想拒絕,可是看了看錶,時間已經不早了,再拖下去的話只會增加風險,於是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現在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先不說其他的,就算是為了喬若希,他也不能讓東方妤出事。以前因為訂婚的事,她就一直耿耿於懷,要是東方妤因此出了事,他想她也許會真的永遠失去她。
心裡這樣想著,傅浩天放下手機,忍著心中的不悅,驅車前往李依依剛才所說的地方去接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運氣比較好,一路上他都沒怎麼遇到紅燈,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才堪堪過了15分鐘。
雖然晚上的光線並不是很好,但是憑藉著周圍的路燈還有酒吧照過來的燈光,傅浩天還是看清楚了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女人,不由皺了皺眉。
女人的個子不高,不過因為腳上穿著恨天高的緣故,倒並不顯得有多矮,一件紅色的風衣穿在她的身上,因為束著腰的緣故,倒顯得身材很是苗條,只是配上她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一下子就顯得俗不可耐。
傅浩天將車子停在她的身邊,緩緩降下右側的車窗玻璃,對著馬路邊上的女人只說了兩個字“上車”。
李依依看著眼前的邁巴赫,再看看駕駛室裡男人冷峻的側臉,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剛才她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擺脫了那幾個男人,就是為了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和眼前的這個人單獨相處。
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走到副駕駛室外面,伸手就要拉車門,卻驚訝地發現怎麼拉都拉不動,就在她疑惑地看向傅浩天,準備提醒他開啟車門的時候,男人的聲音陡然出現,帶著一股子冷意。
“坐後面。”
李依依聞言,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愕然地看向車廂裡的男人,只見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眼神看向車子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此情形,李依依不禁感到有些尷尬,但是她並沒有發火,更沒有離開,而是藉著夜色的掩飾,訕訕地朝著車後座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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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拉開車門,跨步走進去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酒味夾雜著濃郁的香水味一下子湧進了車廂,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傅浩天的濃眉擠成了一個疙瘩,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看向後視鏡裡面的女人,臉上充滿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