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個心結在她的心裡已經存了很久了，此刻一旦被揭開，那種塵封的痛楚便很難快速消散。
不過說出來也好，畢竟只有說出來了，那塊心病才有可能消除。
只是......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滿目愴然的女人，季子恆本能地就想走過去她安慰幾句，可是就在他的身體即將離開椅子的時候，他卻有些遲疑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心裡這樣想著，他又重新坐了下來。
“他們說得對，這並不是你的錯，只能說天意弄人，讓你母親和你都受了罪。”季子恆看著一臉痛楚的方柔，真誠地說道。
“真的嗎？”方柔似乎感到很驚訝，抬眸看著對面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季子恆是一個外人，雖然知道他其實也是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願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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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看著女人眼角漸漸浮起的溼意，季子恆心裡莫名感到一陣心疼，朝著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方柔聞言，朝著季子恆笑了笑。
“我說的是真的。”季子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特別想讓她明白，那真的不是她的錯。
“嗯，我知道。”方柔朝著季子恆笑著點了點頭，似乎真的相信了他。
“那你就是因為這個選擇當醫生的？”季子恆想要分散一下方柔的注意力，隨即順著她剛才的話問道。
“嗯，從知道這件事開始，我就在心裡默默地做出了這個決定，那就是自己將來要當一個醫生，一名婦產科醫生。”方柔聞言認真地說道。
“你真的很棒！”季子恆聽完之後，沉吟了片刻，朝著方柔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當然！”得到季子恆的肯定，方柔一下子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似乎高興了許多。
“來，多吃點菜。”季子恆拿起桌子上的公筷，夾了一些菜放進方柔的盤子裡。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方柔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盤子，不禁好奇地看向季子恆，一時間竟然沒有注意到季子恆剛才的行為有多麼的奇怪。
“這是秘密。”季子恆笑著打趣道。
他剛才就已經注意到了，方柔吃的比較多的那些菜，剛好是自己不太喜歡吃的，所以當視線掃到桌子上其他的菜品時，他的眼眸瞬間深邃了許多，看向方柔的眼神中也一下子多了一抹其他的內容，只是這個時候的季子恆自己並未察覺，或者是並未深想。
“呵呵！”方柔聞言不禁樂了，不過她並沒有計較太多，而是拿起筷子直接吃了起來。
“以後叫我子恆吧。”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季子恆突然說道。
他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禁有些發愣，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既已出口，他倒也沒有太多的後悔。
“嗯？”正在吃飯的方柔聞言差點被噎住，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一臉詫異地看向對面的男人。
“以後叫我子恆吧。”此刻的季子恆已經鎮定了下來，看著方柔，他笑著點了點頭。
“嗯，那你也叫我方柔吧。”怔愣中的方柔條件反射地說道。
“好！”季子恆答應的倒是很爽快。
說完之後，兩個人開始低頭吃飯，包間裡再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不過此時的氣氛已經跟之前有了明顯的不同，並不是尷尬。
因為沒有了之前的那些束縛，兩個人現在在一起反而愜意了很多，他們之間儼然已經是兩個很要好的老朋友，沒有了芥蒂，反而可以敞開心扉，能夠像一般的朋友那般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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