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思考著,江戶川柯南一邊從君度的車子裡順便翻到了一瓶嬰兒奶粉,趕忙連同那個孩子一起帶回了降谷零的車子裡。
至於君度的車子,江戶川柯南倒是挺想趁著仔細全都翻一遍的,他敢肯定安室,不是,降谷先生肯定也想。但可惜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總之只能放棄將它繼續停在那裡,等後面的公安搜查了。
所以這個嬰兒的身份是什麼呢?能讓君度把他放進他的車子裡,但卻也只是放在了車子裡、並沒有帶在身邊……難道是他給烏丸蓮耶準備的替身麼?
江戶川柯南和降谷零面面相覷,沒辦法,時間太緊,再加上擔心這個孩子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身份、以及君度把他放在這裡還有沒有其他的用意……總之還是手忙腳亂地把他也帶著一起走了。
——不管君度想要利用他做些什麼,他們把他帶走總好過留在那裡吧?
江戶川柯南重新回到車上,小心地把那個孩子護在懷裡。
下雪了。
12:00a..
灰原哀努力睜開了眼睛,感覺到來自脖頸後的一片刺痛。
有點難受,有點痛……她沒有死麼?貝爾摩德沒有殺她?
她怔怔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又變成小孩子了?
有點說不出到底是失落還是什麼情緒。
她看了眼四周的環境,莫名覺得眼熟,卻又沒有太多的印象。是一間格外……幹淨的房間,能看出來是有人曾經住過的,但卻沒有多少生活留下的痕跡。
她身上穿的還是之前在實驗室裡見到貝爾摩德之前穿著的那一身衣服,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少……就連那支槍都好好地被塞回了衣服裡。
灰原哀從床上跳了下來,有什麼原本在床上壓著的東西也跟著飄落到了地面上。
她把它撿了起來,是一張……機票?從東京飛往莫斯科的機票。上面的時間是七天後。
……莫斯科?這張機票,也是貝爾摩德塞給她的?不,是羽淵千秋?
灰原哀捏著那張機票,茫然地走出了房間。
在出門之後,她瞬間明白她為什麼會那間房間會陌生又覺得眼熟了——這是羽淵千秋在把她帶回組織之前帶回的那間房子。也是她之前還在組織裡的時候和羽淵千秋一起住的房子。
那間房間她之所以會覺得陌生……是因為那是羽淵千秋的屋子,她之前幾乎從來沒怎麼進去過。
……果然還是和羽淵千秋有關系。他讓貝爾摩德把她從組織的實驗室裡重新給帶出來了。
為什麼?
灰原哀又想起了他昨天發給她的訊息。
“什麼都不會發生。你只需要記住我說的話就好,我向來都很信守承諾。”
……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麼?
屋子裡的時鐘剛好走過了十二點,灰原哀看了一眼屋外的景色,確定了是夜晚的十二點。窗外還在下雪,雪花飄落在地面上積了薄薄一層。
“騙子。”她忍不住小聲罵了羽淵千秋一句。
——今天一定發生了什麼。
重新回到屬於自己的屋子裡把屬於“灰原哀”的衣服重新換上後,她又在羽淵千秋房間的抽屜裡找到了一張紙條,是羽淵千秋本人的筆跡,應該是……留給她的?
上面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