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晴鬥這邊是一回事,朗姆那邊又是另一回事了。
朗姆自己自詡看旁人都看得清,但他看他自己卻未必有那麼清楚。他急著想找到boss在哪裡,見到boss、重新獲得信任以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boss卻未必想要見到他。
至少八丈島的事件就能看得出來,boss不想任何人找到他,但朗姆那次卻被貝爾摩德和西海晴鬥給有意無意和刻意地瞞在了鼓裡,完全沒看出來——或許他看出來了,但他實在著急沒法了。
著急,就會出錯。西海晴鬥不介意再推他一把。
當然,這個道理也同樣適用於其他人眼裡的他自己——比如朗姆,又比如boss。
於是西海晴鬥又順勢聯絡上了貝爾摩德。
他直接開門見山:“我想要見到boss。”
貝爾摩德發懵:“你想見boss找我有什麼用?”
“和我打謎題可沒什麼用,貝爾摩德。”西海晴鬥嗤笑了一聲:“其他人是絕對猜不到,但連我你都要瞞著麼?現在能夠直接見到boss的,組織裡就只有你了吧。”
他篤定地說:“別和我打啞謎,我是因為什麼猜到的你猜得出來。”
“……e,所以呢?”
電話另一頭,貝爾摩德沉默了兩秒後,很無所謂地撩了撩自己的頭發:“你想見boss直接聯絡boss不就好了麼,boss會不會見你是他的決定。你找我有什麼用?我現在在美國,暫時可幫不到你。”
猜到就猜到。
難道猜到了他就會把這件事告訴給其他人麼?其他人會不會相信是一回事——他們組織裡可向來沒什麼善男信女,會跟個傻白甜一樣無條件地相信其他人的話。
更何況,難道他就能把“原因”給告訴給其他人麼?別做夢了。那個秘密又不止牽扯到boss、還有她,他自己不也是?
西海晴鬥輕笑:“自然是找你幫我開個後門,幫我在boss面前說兩句……好話?”
貝爾摩德詫異挑了挑眉稍,不動聲色地詢問:“怎麼,我之前可沒見你突然這麼著急地……想要見到boss,順便你這是還打算賄賂我麼?”
“是啊。”西海晴鬥沒做什麼掩飾:“或許你可以試試關注一下,朗姆最近都做了什麼?”
“當然,我打算找你賄賂的並不是朗姆,而是想讓你幫我在面前說說另一件事……有關雪莉的事。”
他的聲音放輕了許多:“比如說,我把雪莉給帶回來了?”
“你我都知道,她的身上現在有什麼秘密。幫我在boss面前為她說些好話怎麼樣?那些話我說了可不行,所以,只好拜託貝爾摩德你來了。”他說。
就算他把灰原哀給帶回了組織,想要成功見到boss——他是指面對面的那種見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是時候再找貝爾摩德薅……啊不對,找她幫幫忙的時候了。
“你把她帶回來了?”
貝爾摩德“唰”地站了起來,臉色大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你瘋了。”
最後一句話被她說得咬牙切齒。
“而且她居然會願意被你帶回來?”她嘲諷道:“哈,我還以為她寧願死掉也不願意再回到組織了呢。”
“怎麼會?我可沒瘋。”西海晴鬥的聲音依舊平靜帶笑,他半真半假地嘆息般說:“貝爾摩德,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和你的情況可不是完全一樣的。”
“至於她願不願意……你忘了,她雖然有點怕我,但一直都很乖不是麼?”他輕描淡寫地把這句話帶了過去。
貝爾摩德冷靜了下來。
沉默了兩秒,她嘲諷道:“怎麼,你快要死了?”
是了,這麼多年,這家夥看著病病殃殃的卻依舊活蹦亂跳地活了這麼久,她都要覺得這家夥跟個禍害一樣再怎麼作都死不掉了,都快要忘記了——他的身體一直都不怎麼樣。如果說他真的快要死了,似乎也有那麼點說服力……?
——但她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然後果然就聽到了西海晴鬥的反駁。
“那倒還不至於。我說貝爾摩德你就不能盼著我一點好麼?”
西海晴鬥無語地說:“但總之,我把她帶回來自然是有我的用意。更何況,boss也會喜歡這個結果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