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啦,那些檔案蘭波完全可以處理掉大半。”
太宰治揮了揮手,對他對於西海晴鬥的出現過於平淡的態度大為不滿:“望月老師可是剛回來就來找我了哦?而且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中也你就只有這種反應麼?”
要說太宰治今天還有什麼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是大多數人完全沒有給他表現出一個讓他滿意的態度了。織田作就不用說了,居然連蘭波也是在驚訝之後完全真心實意地為他感到高興,現在甚至連蛞蝓的反應都這麼平淡……太宰治大為鬱悶。
“哈?”
中原中也只覺得莫名其妙:“不就是望月大叔在外面旅行好幾個月終於回來了麼,有什麼好驚訝的……不然還能是什麼反應?”
幾個月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前,太宰治恰好把中原中也給調去了國外,中原中也可以說對於那些事情基本完全沒瞭解,更不知曉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中原中也只覺得……太宰治這家夥未免也太惡心、太黏黏糊糊的了吧?之前是織田作、現在是望月薰,只不過幾個月沒見面需要這麼一副生死離別再相見的樣子麼?好惡心,果然是青花魚。
太宰治難得被噎住了一回。
“是啊,太宰。”西海晴鬥也笑著幫腔,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悠悠嘆道:“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遠遊歸來而已。只是過去了幾個月。”
——所以真的大可不必這麼“興師動眾”的啊!他真不想以後在港.黑內部裡成為什麼“不可言說的人”之類的,這和社死有什麼區別?
原本抬腿想走的中原中也忽然看了看西海晴鬥、又看了看太宰治。
“等一下,”他後知後覺地又看了他們兩個兩眼:“首領他眼睛上掛著的那副眼鏡……不會真的是望月大叔你的吧?”
好怪。噫,再看一眼——真的好怪。
“什麼,中也你終於發現了麼?”
太宰治一下子精神振奮了起來!
中原中也猶自一副不敢置信的困惑不解:“什麼,不會是真的吧?!”
西海晴鬥:……
“事實上,我也不清楚?”他慢吞吞地說著,還看了一眼太宰治:“不過,太宰的這副眼鏡看上去的確很眼熟。”
——所以可以把他的眼鏡還給他麼?
“不是同款,就是望月老師你原本的那副眼鏡。”
太宰治推了一下眼鏡,興高采烈地:“是望月老師你的那位好心的朋友——羽淵君主動送給我的,大概是他也覺得我才是望月老師你最好的朋友吧?”
西海晴鬥:……
給我向我的另一個馬甲道歉啊!明明是你從我手裡搶過去的吧?以為“望月薰”和“羽淵千秋”是兩個人就可以隨便把他騙過去了是吧?
“是這樣麼?”他困惑地說:“但是那副眼鏡,我離開之前只是給羽淵他代為抵押保管而已……他居然直接轉交給太宰你了麼?”
“看來是我之前誤會他了。”西海晴鬥沉吟了片刻,笑道:“沒想到他這次會這麼輕易地放手,大概之前他所說的那些也只是玩笑而已了。”
這回輪到太宰治:“……”
“原來望月老師你和那個人之間還有什麼交易麼?”
雖然心裡清楚西海晴鬥這麼說很可能是在故意詐他的,但太宰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開了口,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羽淵君他可完全沒和我提到過這件事呢——原來眼鏡也不是望月老師你送給他的啊。”
呵呵,他就知道,羽淵千秋那個奸詐的陰險小人,望月老師怎麼可能會是把自己的眼鏡主動送給他的。
旁邊的中原中也似有所悟地一語道破天機:“哈,原來這副眼鏡其實是首領你從別的家夥手裡搶過來的吧?”
聲音裡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笑。
西海晴鬥……西海晴鬥在旁邊保持著微笑。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中也,你的工作做完了麼?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該回去工作了吧中也?上班時間不許出來偷懶。”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你以為我是來做什麼的啊混蛋首領?你也趕緊給我回去工作簽字啊!”
他就是因為有檔案需要簽字結果找不到首領才跑出來的,這家夥到底在說誰偷懶啊?
他又在西海晴鬥和太宰治之間看了幾眼,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了——他不走了。他要留下來“看戲”。
……算了,看來指望太宰治把這副眼鏡還給他是沒可能的了。
西海晴鬥想了想:“其實我現在也不是一定需要帶上眼鏡。”
事實上他本來就沒有近視——那原本就是副平光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