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旅行結束,我回來了。”他說:“看來今天果然天氣很好,很適合重逢。”
就像在之前離開的時候,他答應了他的:這只是一場短暫的離別,他只是暫時地離開了一段時間——等到花開的時候,他還會再回來的。
而現在就正好是一個再合適不過,與友人重聚的時間。
一個小時之後,西海晴鬥決定收回上面的那句話。
“織田作下午好——你有看到望月老師麼?是我第一個見到望月老師的哦!”
“蘭波下午好,你是在找望月老師現在在哪裡麼?望月老師回來的時候直接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裡,這件事你不會也已經知道了吧?”
“原來是中也啊?中也下午好——你不會還不知道望月老師已經回來了吧?嗯嗯,望月老師第一個見到的人當然是我——”
“啊,差點忘記了,久留美醬下午好——”
“太宰。”
西海晴鬥從“久留美”——他之前託太宰治幫它照顧的一株風信子的身後忍無可忍地抬起了頭。
“啊,望月老師,你果然在這裡。”
太宰治臉上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很好,而且這樣的狀態顯然已經持續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了。
從西海晴鬥剛出現在他眼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了,這段時間裡他在將辦公室內的檔案全都挪到一邊後就開始了在港.黑大樓內似乎全然漫無目的地到處轉悠。
而這個過程中他路過的每一個人,上至各大幹部、下至每個普通成員,就算是不小心路過的一條狗都全然無差別地收獲了他這樣一套類似的笑臉加問候的“套餐”。
搞得很多不瞭解內情、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普通港.黑成員面對著突然熱情笑容滿分的首領都不僅沒感覺到有多高興,反而害怕到毛骨悚然、還以為是首領又想出了什麼審訊和糾察叛徒的法子,正在隨機尋找路過的倒黴鬼進行測試中。
西海晴鬥:想笑,但因為其中一個主角是他自己,又笑不出來了。
西海晴鬥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臉皮還是有點太薄了。
甚至有點想逃離出港.黑大樓。
可惜太宰治沒給他這個機會。
“久留美是風信子,它不會說話,也不會回答你的問題。倒是太宰你,已經說了一整個下午了,要不要先停下喝點水?”
西海晴鬥將桌子上的水杯向太宰治遞了過去,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而且,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這麼突然地帶頭偷懶,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麼?”
——天殺的,他這一整個下午就光到處閑逛加炫耀去了,摸魚摸了一整個下午,還好他不是港口黑手黨的員工。
西海晴鬥現在萬分後悔四個小時之前,為什麼要那麼輕而易舉地在太宰治的故作憂鬱賣慘之下心軟,同意了他一直停留在港.黑大樓裡直到他今天下班為止。
——他現在好想回家。
“啊,剛好有點渴了,多謝望月老師的水。”
太宰治端著水潤了潤有些幹渴的喉嚨,笑眯眯道:“不會有任何問題哦,望月老師,放心吧。正是因為我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所以根本不會可能有人能來告首領的狀嘛。”
他理直氣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