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貝爾摩德當天晚上就發來的肯定的回複就足夠讓他在心裡給“沖矢昴”打上fbi的標簽了。
琴酒和伏特加來這一趟純粹是為了排查fbi昨天有沒有出現在這裡的,既然目前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只是“巧合”,而羽淵千秋又堅持繼續待在這裡,琴酒自然就打算帶著伏特加離開了。
羽淵千秋也沒打算再繼續“蹭車”——雖然那輛雷克薩斯是炸掉了,但他的車庫裡也不是隻有一輛車的麼。
說起來,和安室透、還有萩原警官的那兩輛馬自達一樣的rx7……他的車庫裡好像也有一輛來著?
羽淵千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下午四點鐘,一輛漂亮的白色馬自達rx7靜靜地出現在了波洛咖啡廳外。
“透君,下午好。”
黑衣白發金眸的青年推開門,笑眯眯地和穿著制服的金發青年打了個招呼。
“啊,我就知道你今天還會在這裡上班——真是相當敬業呢。”
降谷零刻意看了眼他用來推開門的手——是右手。
難道是那家夥猜錯了?還是說,是羽淵千秋也發現了,在故意遮掩?
“你今天怎麼來了?”左右店裡現在並沒有什麼客人在,降谷零索性也不再遮掩什麼,對著羽淵千秋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怎麼,是來看看我有沒有缺條胳膊少條腿的麼?”
昨天晚上沒提前告訴他他一早準備好的“埋伏”地點在哪、沒告訴他琴酒也會出現也就算了,可是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好意思就連帶著科恩跑路,都明顯沒打算帶上他,就那麼直接地跟著琴酒跑了,差點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面對那群fbi的?!
降谷零是真的想不通,他是怎麼還好意思地在昨天晚上,半夜兩點鐘又突然想起問問他已經死沒死,才敷衍地給他打了通電話過去的?
“當然不是。”羽淵千秋誠懇地微笑,直視著降谷零的眼睛,試圖讓他看清他眼睛裡的真誠:“我可是很相信透君你的能力的,以你的水平,想要甩開那群fbi的追捕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況且還有我和琴酒在前面吸引那群fbi的注意力,你和你的車還在他們的半個視線盲區,應該更好離開了不是麼?”
羽淵千秋看了眼降谷零的狀態,說著說著還帶了下頭表示肯定:“嗯,事實證明我想的應該也沒錯?”
他都沒在他的眼睛下面有看到黑眼圈。
“……那是單純因為我跑得快而已。”
降谷零沒什麼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有一時間懷疑羽淵千秋是不是在暗示什麼——昨天明顯的就差沒擺在眼前的“不信任”、以及今天這兩句意有所指的“相信他能輕松從fbi的追捕中逃離”,這是還在懷疑他是臥底?
也難怪降谷零不太相信羽淵千秋還沒有恢複記憶,畢竟他的這幅做派、還有現下的這個過分“君度”的笑容……看上去實在太像過去的“羽淵千秋”,和昨天剛見到的他還在“失憶”狀態中的樣子區別也太大了點。
“所以你今天又突然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降谷零沒忍住又刺了他一句:“怎麼,這次不怕我再在這裡埋伏你了麼?”
“怎麼可能,我可是很相信你的,透君。”
羽淵千秋彎了彎眼眸:“當然,我今天來找你也是有正事的。”
“什麼正事非要在這裡現在說?”降谷零語氣古怪。
——他現在還在上班好麼?
“你有注意到,昨天出現的一個……不,兩個fbi的狙擊手麼?”
羽淵千秋說:“其中一個掩藏得很好,讓人幾乎找不到他藏身的地方在哪,而且,似乎只出現了一會,但基安蒂最後就是被他幹掉的吧?”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重點是這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像是不想被誰發現他的長相。不過我有打掉他的帽子,最後似乎看到了一點點……總覺得他給我一種非常眼熟的感覺。”
“透君你最後離開之前,有看到那個臉上破了相的fbi狙擊手,長什麼樣子麼?”
羽淵千秋含笑點了點左眼眼角下方一點點的位置:“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破相的位置——應該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