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也不是不行……吧?】系統的聲音從激烈的高昂逐漸低了下去。
……他就說這個笨蛋智障系統是真的很好騙吧。
【攢著吧,下次抽。】他敷衍地在腦海裡拍了拍亮閃閃的光球。
至於現在……他還有一些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呢。
比如在腦海裡再私聯一下他親愛的“薰醬”。
望月薰在他腦海裡輕聲慢語:【人在東北黑龍江,在去準備往西伯利亞的路上,需要到時候給你寄條來自貝爾加湖的魚嗎?】
【放心,應該遇不到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要親手製作魚子醬寄給我麼?】西海晴鬥下意識舔了下嘴唇:【可以啊可以啊!】
【我勸你還是直接做夢來得更實際點。】望月薰冷靜回他:【魚子醬沒有,蜂蜜倒是能有一點。】
【拜託拜託再給我帶幾瓶伏特加,要西伯利亞本地的,啊還有西伯利亞雪松巧克力——當然蜂蜜也是要的,如果還有魚子醬那就更好了。】
西海晴鬥歡快地碎碎念:【以及最後,絕對絕對不要有姜餅!我討厭姜的味道。】
【拜託你了全世界最偉大的薰醬,看在我痛失了你的眼鏡、慘遭太宰治訛詐的份上——】
【……你真的好吵,越來越吵了。】望月薰冷酷地選擇斷掉了聲音的連線。
西海晴鬥大聲地嘆了口氣。
從黑龍江到西伯利亞啊——其實一個星期左右應該就能到了吧?
啊,這麼一看時間也不是很長了吧?他的“失憶”頂多再維系三五天就能恢複了,那就剛好能趕在他“恢複記憶”之後了。
這麼一看薰醬還是很體貼他的嘛。
西海晴鬥愉快地準備出門了。
出門前特地呼喚了一下親愛的前搭檔琴酒,這次沒敢再怎麼故意作妖,而是老老實實地認真地給他打了通電話,有正事呢。
“還記得昨天我跟你在電話裡說過的麼?”
白發青年的面上再次褪去了歡快與跳脫,而是換上了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他有條不紊單手地將黑色的大衣套在純白的襯衫外,耳邊夾著電話站在窗前往安全屋外看去,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細看起來卻略顯機械的微笑。
“那群fbi是在我出門沒多久之後就在路上跟上了我的,我懷疑,他們有人會趁我昨天沒有回去試圖闖進去做些什麼。”
“所以,來接我一趟吧,gin,過去看看那群家夥到底有沒有在我那棟房子裡做些什麼有趣的事情。”
……上午的陽光有點太刺眼了。西海晴鬥眯起眼睛,伸手擋了一下光,將手中的槍重新塞回了腋下的槍套裡。
“把你現在的地址發給我,等著。”琴酒言簡意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真是靠譜的“搭檔”啊。西海晴鬥低下頭,將附近的一個地方發了過去。
等他推開安全屋的門,出現在外的依舊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偽裝成已經恢複記憶狀態的“失憶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