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立刻透過後視鏡冷冷地掃了科恩一眼:“你和基安蒂都是我派過來的,你們在對君度不滿些什麼?”
兩個蠢貨,他現在心裡有一半以上的火都是因為他和基安蒂他們兩個。
公報私仇?羽淵千秋他現在都已經失憶了,哪來的“私仇”?他看是他和基安蒂還在對他有“私仇”吧。
“……琴酒你一定是被君度給騙了。”
科恩咬牙切齒,完全想不通君度他到底是給琴酒灌了什麼迷魂藥?琴酒不是一向都和君度不對付、還最討厭老鼠的嗎?!
他和基安蒂原本就和君度不對付,琴酒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嗎?
“我想開車了,琴酒。”羽淵千秋冷不丁又出聲道。
琴酒:“……”他的腦子裡一下子想起了這家夥開車的模樣——他就是為了不讓他碰到方向盤這次才會自己來開車的。
這家夥怎麼就連失憶了還是忘不掉想要拿方向盤開車?
“你也給我安分點。”琴酒又來警告他:“那群fbi是怎麼搞的,基安蒂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你是在轉移話題麼?”羽淵千秋說:“那群fbi有什麼問題,只是一點小小的爆炸而已。至於基安蒂的事,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怪她太不聽話了吧?”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又和琴酒抱怨了兩句:“如果不是基安蒂的行事太沖動、又被fbi發現了,你來的時候本來應該是我們徹底將那幾個fbi給完全幹掉的。那些炸彈原本是應該能把他們都給埋在那的,這麼一說她還搞砸了我的計劃,最後只死了區區幾個fbi……下次你真該換幾個聽話好用點的人給我了。”
事情就是那麼簡單而已。
他派科恩和基安蒂提前守在了那裡,但基安蒂實在是太不聽話了,違反了他的命令提前行動,才會導致了她被fbi的人發現位置、然後被fbi反殺——就這麼簡單。
都是基安蒂的錯,就算她已經死了犯下的過錯也不能一筆勾銷。
坐在後面的科恩又要被氣死了——還好旁邊還有個伏特加在一直注意地盯著他,沒讓他真的再次掏出手.槍對著羽淵千秋。
“……你害我又損失了一個狙擊手。”
琴酒有點頭疼地換了個話題:“那波本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在那裡。”
他不是都和他說了波本不能相信麼?
“——還有你手上的向日葵又是哪來的?”琴酒看著都覺得無語。
“像是基安蒂那種水平的?我覺得你還不如以後有事直接找我。”
羽淵千秋“唔”了一聲:“其實我也有懷疑過是不是波本他有問題,不過他中間其實也有幫了我一點小小的忙,比如幫我充當了一段時間引開fbi視線,迷惑他們的誘餌。這朵向日葵,原本就是我打算送給他表示感謝的。”
“你不覺得它和波本看上去有點像麼?”他摸了摸手中向日葵的花瓣。
“只不過他沒要,所以現在又到我手裡了。”語氣裡似乎還帶了點遺憾。
其實是如果沒有他在的話,他也不一定能那麼順利地讓基安蒂就那麼死在那裡呢。
就是他居然說不喜歡向日葵……雖然也只是那麼一說也沒真的想把向日葵送給他,真是沒品味的東西。
而且他居然還像是和那群fbi也有聯絡,如果不是他把剛回來的琴酒也叫了過來、還沒告訴給他,說不定這次還真有可能要翻車。
果然日本公安也是討厭的家夥。
琴酒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是挺像的。”他說:“下次我幫你再訂個一車向日葵送給他好了。”
他沒對他那句表示同樣可以充當“狙擊手”的話發表任何意見——這家夥失憶了似乎也跟著他那亂七八糟的身體狀況給忘了,說得好像之前拒絕的不是他自己一樣。不過也無所謂,反正真有任務找不到合適的狙擊手,他絕對會把他拿來補基安蒂的空缺。
“還是算了吧,”羽淵千秋笑道:“我自己欣賞好了。”
有關“fbi”和“基安蒂”的事情似乎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了。
琴酒的車一路開往了組織的一處基地,他原本是去出任務的,剛趕回來就去撈羽淵千秋了,說好的反殺fbi最後居然不僅沒把那群fbi都給殺光,還差點出問題讓他去撈了他出來,這會還得帶著他去再給身體做個全身檢查。
等羽淵千秋忙完之後琴酒都已經離開了,他自己則是回到了安全屋,一邊在手機裡和boss進行聯絡彙報,一邊開啟了電腦,又把下午在安全屋的電腦裡只粗略看過的檔案重新翻了出來。
“是,boss。”
他一邊仔細翻看著那些檔案,一邊聲音冷淡地,認真地回應著組織的這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boss。
“就算失去了記憶,我也會對組織永遠忠誠。”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