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敢發誓。
但問題是……他是怎麼做到的?
降谷零焦頭爛額。
幸運的是,這幾起混亂都並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更沒有多少人受傷——那些混亂就像是單純地在製造混亂一樣,受傷最嚴重的是一個在聽到槍聲後慌不擇路自己往馬路上跑、闖了紅燈結果被車子撞到了的人——公安還順帶著查出來了,他是一起殺人搶劫案的兇手,聽到槍聲之後還以為是警察在追他。
降谷零:……
總之沒什麼人受傷就是最大的好訊息了。
他又試著打通了羽淵千秋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分鐘,幸運的是,最後還是接通了。
“啊,你果然給我打電話了,波本。”羽淵千秋說。
降谷零剛準備問出口的話忽然停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果然在等我吧,波本?你現在還在那三個地點中的一個。”
羽淵千秋又輕聲這麼叫了他一聲:“我親愛的朋友。”
降谷零一時間竟分不出他話中的情緒。
羽淵千秋之前又是讓他在三個不同的、距離遙遠的地點都製造混亂,又讓他別來找他,剛剛的三起混亂的程度並不是足以立刻引起極大範圍討論擴散的程度,按理來說,如果他不在附近的話,是不應該這麼快發現並且將電話打過來的……
所以他剛剛是在故意等他把這通電話打過來?剛剛那三起混亂,也是故意控制在一個不大不小的範圍之內的。
該死的……這家夥的疑心病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了?之前該冒出來的時候忽然消失了,現在不該冒出來的時候又有了?
他到底是在故意針對他、還是真的忽然想起什麼了?
“你在說什麼?”降谷零穩了穩心神:“你還在懷疑我,懷疑是我在追殺你?”
“這就是你口中‘親愛的朋友’?”他諷刺道。
“當然。”羽淵千秋說:“起碼現在,我可是很認真地將你當做是朋友的。敵人在我這裡可沒有像你這樣的待遇。”
如果是敵人的話……他大概真的會在剛剛發現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找機會幹掉他。
他低頭看了一眼電腦。
“那你能告訴我,你現在究竟在哪裡麼?”
降谷零忍不住諷刺道:“搞出這麼一大波陣仗,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好玩麼,哈,把我當成傻子一樣耍?”
他到底是從哪突然冒出來的人手?
“那你可誤會我了。之前聯系你的時候,我一個人做不到現在這樣的事。”
羽淵千秋說:“還要多謝你的提醒,讓我想到了琴酒。來幫忙的人是基安蒂和科恩。”
琴酒?
還有基安蒂他們?
降谷零一怔,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情緒:“……怎麼,你恢複記憶了?琴酒也來了?”
羽淵千秋答非所問:“你真的很關心我,透君。”
這都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這麼問他了。
降谷零卻是注意到,他忽然又把對他的稱呼給換回來了。
“只是發現了一些東西而已,不過我想,你應該是能值得信任的,對吧?就在這個地點,五分鐘後來接我一下吧,透君。”
羽淵千秋真的向他說出了一個地址——而且距離他現在的位置很近。
他說:“琴酒他暫時可趕不到,只不過是把基安蒂他們暫時借我了一會而已。只不過,我總覺得基安蒂似乎很討厭我,而且她也不怎麼聽我的命令……啊,真是讓人擔心她會不會突然反手把我給賣掉呢。”
“我現在大概還需要你的一點點……小幫助。”
——他現在有點想把基安蒂給順手直接幹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