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淵千秋輕聲地報出了好幾個截然不同的地址:“我會往這其中的一個地方跑的。到時候我會出現在那裡,能不能甩開追蹤我的那些人,就要看波本你的幫忙了。”
“……你是不是又忘記了我真的只是一個情報人員?”
降谷零在心裡又罵了他一句。
“做不到麼?那就太遺憾了。不過要是連這都做不到的話,波本你是不是稍微有點太廢物了?”
羽淵千秋真情實意地遺憾嘆氣:“那也沒關系,如果到時候我沒能遇到混亂到能讓我脫身的情況的話……那我就只能自己製造一些混亂了。”
降谷零:“……三個,給我三個確定的地方——最多隻能有三個。”
他的大腦在飛速轉動。
太荒謬了——他居然還會有要主動用幫一個有可能能夠抓到的組織成員逃脫不知道是誰的追殺的一天?
降谷零在心裡氣得頭腦發暈,簡直想笑。
“咦,原來還是可以做到的麼?”羽淵千秋心情愉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多謝了,我親愛的朋友。”
手機裡幾乎是立刻傳來了冰冷機械的忙音,降谷零咬緊了牙,又在心裡罵了他好幾句。
二十分鐘後,某個該死的、讓人看到名字就火大的家夥又打通了他的電話。
降谷零冷著臉接通了電話:“我已經在準備了,你現在最好還有更重要的事找我。”
“哦,我是說,你大概不用幫我做那些事了,我親愛的朋友,我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
羽淵千秋說:“雖然你的那些幫忙我大概是用不上了,不過還是多謝你了,透君。”
降谷零:“???”
“所以你現在到底在哪、又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在耍我好玩麼,羽淵千秋。”
降谷零現在是真的被氣笑了,無名火從心頭起,他幾乎是從牙縫裡崩出了這句話:“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現在。”
“是你的朋友生氣了麼,羽淵?”
一道隱隱約約有些耳熟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語氣很是溫和貼心,但似乎距離聽筒有一定的距離,降谷零不能完全聽清,但他就是有種莫名的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聽著莫名火大,是和對著羽淵千秋不同的、另一種感覺的火大。
“和對方好好解釋一下就好了吧?”
另一道音量更大一些、降谷零也同樣耳熟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如果他還是生氣的話,我們兩個也可以幫你解釋?”
……哦,他想起來這兩道熟悉的聲音是誰的了。
降谷零想。
怪不得他會這麼耳熟——也怪不得他會覺得火大。
——原來是萩原,還有松田他們兩個啊。
哈、哈。
他這下是真的對著電話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