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寒冷是一杯伏特加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杯。
不過他也沒有能喝上很長時間就是了,很快的,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有人給他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羽淵千秋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名字,“bourbon”。
看來是和他同一個組織裡的人……也就是說也和他一樣,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羽淵千秋滿不在意地按下了接通鍵。
“找我有什麼事麼?”
“聽說你失憶了,君度?那你現在還能記得我是誰麼?”
耳熟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語氣裡似乎帶了些惡劣的笑意。
羽淵千秋很快就把他和那個從江戶川柯南那邊的竊聽器裡聽到的,屬於“安室透”的聲音聯系在了一起,但又有著微妙的差異——大概是他從江戶川柯南那裡聽到的、屬於“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要溫柔了許多。但或許這也只是竊聽器和手機聽筒的微妙差異?
羽淵千秋“唔”了一聲:“你想要我叫你什麼,透君,還是波本?”
安室透陰陽怪氣地“呦”了一聲:“怎麼,這個時候不叫我zero了?哈,看來你的確是失憶了。”
“原來你更喜歡我這麼稱呼你?”羽淵千秋淡定地沉吟了一秒,立刻順從地叫了他一聲:“好的,我知道了,zero。”
“……”
安室透微妙地梗了一下:“或許是我猜錯了——你真的有失憶麼?”
羽淵千秋禮貌回複:“你猜?”
電話另一頭的安室透似乎似有若無地“哈”了一聲,羽淵千秋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不猜猜看我是怎麼知道的麼?”
“或許是我的某個小禮物被你發現了?”
羽淵千秋說得含糊不清,但安室透和他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不過,你就這麼確信,我真的失憶了麼?”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給一個小孩子的身上安裝竊聽器,還被對方給猜到了你失憶了……君度,你可真是越來越倒退了。”
安室透忍不住笑道:“不過,的確也只有你能把那種東西說成是‘禮物’了吧?”
其他人可沒他這樣的厚臉皮,就連他也沒有。
“對了,琴酒呢?”他狀似好奇地又問了一句:“你這次失憶,琴酒沒跟著你麼?”
“我們兩個之前的關系很好麼?”羽淵千秋想了想,誠懇道:“這個問題或許你可以去問琴酒?畢竟我現在已經失憶了啊。”
他都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再問他琴酒是誰、琴酒在哪裡……他怎麼會知道?
羽淵千秋覺得他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廢話一樣的問題。還是說其實他的智商稍微有那麼點問題?
雖然這些話他都只是在心裡想了想,完全沒說出來——但是從他剛剛說那幾句話的語氣裡,安室透還是聽出來他是什麼意思了。
安室透又被噎了一下。
……很好,他現在是真的有點懷疑他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了。果然,不管到底有沒有失憶,這家夥的本性還是沒變,說的每句話話也還是這麼的惹人討厭、讓人生氣。
這邊的兩個塑膠交情的“好同事”還在相互試探著交流情報,而另一邊——
和羽淵千秋住址相隔不遠的隔壁工藤宅裡,沖矢昴摘下了用作掩飾的眼鏡,冷靜地掏出了另一部手機,沒發出任何的動靜,而是低頭打字向fbi的同事們發出了一條訊息。
「君度出事了。建議立刻行動,準備計劃抓捕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