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晴鬥確定了。
“咦,居然這麼巧合麼?”太宰治驚訝:“我也不清楚呢——沒想到這次遇到羽淵君還會發生這樣巧合的事情。”
笑眯眯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是啊,真的很巧。”西海晴鬥點了點頭,又轉而問太宰治:“要一起喝杯咖啡麼?”
雖然之前說過“以後大機率不會再有見面的可能”,也說過“以後再見面的話就當是陌生人就好”,但西海晴鬥此時此刻還是面不改色地快速又變了個態度。
特殊事特殊對待……畢竟他還有個身份是“組織臥底”嘛。
聰明人自有聰明人的對話方式,太宰治也沒提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直接笑眯眯地點頭同意了。
至於“多摩川光”的態度……那不重要。
西海晴鬥選擇的喝咖啡的地點當然是波洛咖啡廳。
他和“蘇格蘭威士忌”是不怎麼熟的,雖然三年前有過一小段特別的“同居”時間,但時間並不長,而且自從他三年前離開日本之後就再也沒和他有關聯系。
要問有關蘇格蘭威士忌的事情,首選當然是“波本”這個一直待在日本,且目前地點固定好找的情報人員——這個選擇是很自然的事情——雖然當初他們兩個看上去似乎並不怎麼熟悉。
介於在他的記憶裡,三年前的蘇格蘭威士忌還是琴酒的半個手下,他也順便把這條訊息發給了琴酒。
「蘇格蘭威士忌那家夥是怎麼在組織裡失蹤不見的?」
不知道是在出任務還是把他給遮蔽了,琴酒暫時沒有回複。
三個人很快到了波洛咖啡廳。
西海晴鬥和太宰治暫且不談,多摩川光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也很淡定,沒有絲毫慌張和擔心——就像是他真的失憶了一樣。
“中午好,zero——幾天不見,有想我麼?”
西海晴鬥貼心地率先推開了咖啡廳的大門。
降谷零順著聲音轉身望了過去。
臉上不耐煩的微笑在下一秒立刻收縮了回去,變成了驚訝的表情。
“羽淵——綠川?”他的聲音驚訝地變了個調子,目光從西海晴鬥的身上轉移,直直地釘在了“多摩川光”的身上,像是看一個不可思議、匪夷所思的新物種。
“是啊,安室你也覺得熟悉吧?確認身份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找專業的人來呢。”
“這位也是羽淵君你的‘同事’麼?”
“……抱歉,我完全沒有印象。”
“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會有哪裡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麼?真讓人驚訝,所有人都以為綠川你死在了兩年前。”
降谷零完美保持了一個在此之前毫不知情的、突然見到兩年前死去、卻又在今天突然冒出來的“前同事”的驚訝狀態。
咖啡廳前面的牌子掛上了“今日暫停營業”的牌子,咖啡店裡的客人、還有榎本梓和五十嵐悠希都被以各種理由帶出了咖啡店——至於造成的消費損失,則有西海晴鬥和降谷零一人一半負責。
四個看似全都“一無所知”的人開始裝模作樣地對資訊。
名為“綠川唯”的青年在兩年前因為意外中槍掉進了多摩川河裡,又順著多摩川從東京飄到了橫濱,以至於組織裡的人完全找不到他,他本人則意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沒能給組織回複,於是就這麼在組織裡成了一個“死人”。
而他本人則是被橫濱的人撿到,意外加入了港口黑手黨,給自己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多摩川光”,直到現在也沒有恢複記憶——就是這麼一回事。
要把這件事捋清楚並不是什麼難事。
降谷零對於“蘇格蘭威士忌”的事情死亡之前的事情相當瞭解,因為他就是當初那個晚到了一步見到蘇格蘭跳進多摩川從此“死亡”的人,而當時同樣在場,對於那件事更為瞭解的人則是萊伊——當然他現在早就“死”了,但不妨礙降谷零在當時從他那裡有了解到蘇格蘭中槍受傷的地點在哪裡,對於蘇格蘭是哪一天“死亡”的時間更為清楚。
而多摩川光,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卻也並不代表他就不記得自己是哪一天清醒過來的了,也更不代表他會忘記自己當時中槍受傷的地方是在哪裡。
確認身份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但另一件事似乎就不是很順利了。
——有關前“綠川唯”,現“多摩川光”的“歸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