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羽淵千秋”這個馬甲忙的時候他是這項任務也不想做、那件事也懶得去做,能甩給誰就甩給誰,巴不得沒任務做,可以說基本上是想盡了辦法地在躲懶。
結果現在好了,真的讓他休閑下來了,什麼事情都不用他做了,結果他居然又覺得無聊,每天躍躍欲試地想給自己多找點樂子玩。
這要是讓琴酒知道了準又要罵他病得不輕。
然後再把手底下所有人的活全都丟他這兒來,再強硬地壓著他一個人全都幹完,還要美其名曰“讓他好好從裡面找找樂子”。
——到時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加班的地獄了。
一想到這裡,西海晴鬥忽然打了個寒戰,趕緊把這念頭甩了出去。
“真是稀奇,波本你也有一天會主動找到我這裡來?”他懶洋洋地問。
語調慵懶輕松得不行,彷彿在什麼休閑的地方度假一樣的口吻,下一秒就要繼續瀟灑去了。
……這家夥可不是就是在度假麼。
這麼一想,降谷零的心情頓時又不太美妙了——雖然他對自己經常打著三份工的日常工作沒什麼不滿,但是在眼前坐著一個完全無事一身輕的家夥的時候,看著難免還是覺得拳頭有點硬。
“聽貝爾摩德說你沒事在這裡開了家酒吧,有點稀奇,過來坐坐,不歡迎麼?”他語氣輕松。
他就知道一定是貝爾摩德說出去的。那女人一向從不會替他保守任何秘密,與銀色子彈和小偵探有關的事情除外。
西海晴鬥“唔”了一聲:“是啊,因為沒什麼事情做,有點無聊嘛。不過你也有有空閑的時候?”
他狀似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啊,畢竟眼前這家夥日常打三份工都算是少的,他還以為他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呢,沒想到居然還有空閑時間來逛酒吧。
看來還是不夠忙,不是日本公安的工作量不夠,就是組織壓榨得少了。
西海晴鬥覺得是後者——看貝爾摩德就知道了。
“當然,”降谷零微笑,“今天接了一份偵探的工作,我的調查物件這兩天剛好都會來這家酒吧。”
西海晴鬥毫不意外地舉起面前的黑俄羅斯和他淺淺碰了個杯,眼中帶著完全不加掩飾的、明顯的同情:“啊,我就知道。”
降谷零的嘴角輕微抽了抽。
被西海晴鬥給“同情”了這件事讓他像是吞了塊抹布一樣難受。
這塑膠同事簡直是比琴酒還要讓他難受——起碼在琴酒面前他還能肆無忌憚地擺出張冷臉,反正琴酒的表情更爛也從來沒好過,而且朗姆和琴酒的關系也很爛。至於他擺笑臉的時候……琴酒的表情只會更差。
不至於像君度,他還要擺著一張虛偽做作的笑臉,君度的表情只會比他更假、那些相似的表情還能反過來惡心他。
而且莫名的,君度和朗姆關系也比朗姆和琴酒要好上許多。
他鬱悶地將手中的蘇格蘭一飲而盡,臉上的笑不自覺地垮下來點。
西海晴鬥看著就更開心了點。
“對了,那個孩子……五十嵐悠希,他怎麼也會在這裡?”降谷零不經意地問。
“沒看出來麼?”西海晴鬥很無所謂地笑著回他:“他現在可是我店裡的員工,啊呀,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意外地很受年輕女性們的歡迎呢,給店裡招了不少業績呢。”
“我記得他還是個未成年吧?”降谷零冷幽默了一把:“所以你這家酒吧也算得上是非法招收未成年了?”
算得上是對他之前猜測波洛咖啡廳對五十嵐悠希“非法僱傭童工”的小小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