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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混亂。”
赤井秀一跟在西海晴鬥身邊的時間算不上短也說不上長, 大抵有大半年的時間，直到他獲得了代號。
雖說是跟在他身邊，但其實也只是作為一名較為普通的下屬, 赤井秀一對於組織，對於西海晴鬥的瞭解都算不上深入——似乎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沒有獲得代號的成員，都絕算不上組織的核心成員，也無法深入地瞭解組織、以及其他的成員。
而在那段時間，西海晴鬥有大半的時間都不在美國國內。
說實話, 赤井秀一實在沒能搞懂西海晴鬥到底是想做什麼。
像黑衣組織這樣的跨國性犯罪組織, 據點當然是不止一個的, 西海晴鬥對於fbi來說也算得上半個生面孔——fbi前段時間能拿到與他有關的訊息都實屬偶然, 與他有關的再早一些的資料是想都別想。
所以, 赤井秀一之前也不知道的一件事是，西海晴鬥, 他從來都不是一直停留在加州、一直停留在美國境內的，而是經常性地停留在歐洲, 偶爾在北美洲。
……沒辦法，他加入fbi的時間不長，與黑衣組織打交道的時間更短，西海晴鬥更是他們前不久才發現的，知道的訊息少也算正常。
在加州沒待多久，他就離開了美國去了歐洲——順便把赤井秀一也給帶著走了。
這才是他之前問他的，“要不要跟著他”的真正意思。
不過，就算去了歐洲, 他跟在西海晴鬥身邊，所要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充當跟班與打手、充當發言解說人、充當人形定時鬧鐘、充當人形備忘錄……
他偶爾懷疑西海晴鬥將他當成了某種人形機器而非人類。
總之, 他雖然似乎很忙，看上去做了很多事的樣子，但與組織深入相關的事是基本沒有的。
而在他獲得了代號之後，他更多停留的地點也依舊是美國、日本等地，歐洲基本沒怎麼去，與西海晴鬥的相處那就是更少了。
因此雖然說有個“師生”的名頭在，但他們兩個的關系只能說一句相當塑膠。
說熟悉，瞭解實在不多；說陌生，但要比之組織裡其他的成員，他對於他的性格習慣的瞭解依舊是最多的那一個。
甚至養成了一看西海晴鬥的臉就能知道他到底是在發困發呆還是在思考，到底是胃病又犯了還是在發起床氣……種種沒什麼用的技能。
赤井秀一也是在日本再見到西海晴鬥的時候，在他對待組織裡其他成員時，才開始真切地隱約感覺到——在之前他對他的態度，委實比其他人寬容多了。
雖然他也不清楚那種莫名其妙的寬容究竟是從哪來的——總不可能真的是因為他是他帶進組織裡的吧？
在作為“諸星大”，作為“黑麥威士忌”的時候，赤井秀一可從來沒感覺到君度有真的把他當做親近好用的“自己人”過——話說那家夥真的有把誰當做“自己人”過麼？
赤井秀一隻覺得組織裡的所有人在他眼裡都只能算是關系再塑膠不過的塑膠同事。
……不過，大概要除了琴酒？
在偶然得知了君度和琴酒曾經有過的“搭檔”關系後，再冷眼看著琴酒對待君度的態度，赤井秀一猜，至少他們兩個的關系應該是要比其他人要好得多的。
甚至順帶著琴酒都似乎對他多了那麼一絲的信任，以至於他之前還在美國的時候，只差一點就能帶著fbi的人活捉琴酒了。
只可惜那次的計劃最後還是失敗了。
赤井秀一當初都要懷疑到底是因為琴酒發現了什麼，亦或者是不是還是因為君度，是不是他提前告知了琴酒什麼……才會導致那次的行動失敗，還順帶著連他的fbi探員的身份都暴露了。
——更早以前，赤井秀一還跟著西海晴鬥身邊的時候，fbi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抓住他。但可惜的是，他對於fbi的存在實在太過敏銳……往往哪裡有fbi的蹤跡，他簡直比赤井秀一還要能更快速地預測到周圍的fbi會在哪。
簡直要讓人懷疑他早年間是不是也曾當過fbi的程度。
於是就導致了fbi針對君度，還有針對組織的計劃可以說基本上就沒有一次成功過的。
赤井秀一隻能慶幸，還好，他大概是因為加入fbi還沒幾年，身上“惹人發笑的fbi的味道”還沒有那麼濃厚，因此居然幸運地沒被君度發現，他也是一個來自fbi的臥底。
如果當初是被君度當場發現了他是個fbi……赤井秀一試想了一下，隨後篤定地得出了一個結論——他一定會被暴怒的君度當場追殺至死不休。
……就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在身份暴露之後都從美國跑到日本了，甚至在日本都假死了一回，居然還能再在日本、再碰到萬年不在日本的君度。
就算現在又從“赤井秀一”變成了“沖矢昴”，也沒被西海晴鬥真的認出來，他也發自內心的覺得——他到底得是運氣多差才能才能倒黴地遇到這件倒黴事？
半夜睡不著，沖矢昴默默在心裡重新複盤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