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的試探結束,沖矢昴離開給工藤宅收拾火災造成的殘局,留下“找錯人的快遞員”和“好心腸來幫忙的鄰居”又待在了一起。
降谷零與西海晴鬥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樣假笑著得出了一個結果:不管是從頭骨還是從“沖矢昴”來驗證,赤井秀一就是真的死了,絕對不是假死。
至於楠田陸道在哪……誰知道呢?
“看來波本你還是猜錯了……我就猜到果然還是你太多疑了。忙了這麼久,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果,真是辛苦波本你了。”
“呵呵,要這麼說君度你不也是猜錯了麼?為此還辛苦想盡辦法混進了警視廳,還差點被人發現身份,要說辛苦,還是比不上你辛苦的。”
“被他們發現身份……還是等下輩子的可能性會更大點吧?起碼讓我找到了一個再好不過的組織內應,我倒是覺得反倒是我賺了呢。”
降谷零瞳孔驟縮:“真的有組織內應?是誰?”
“不可說、不可說。”西海晴鬥伸出食指晃了晃,金色的眼睛半眯著,笑得慵懶散漫:“有當然是有的,警視廳內沒有比它更好的內應了。但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難道波本你會將自己真正的真名告訴給別人麼?”
那雙金色的眼睛直視著他,亮得出奇——像是刀鋒一般,要將他整個人都剖開,從頭到尾裡裡外外徹底看清一樣。
怪不得就連組織裡也有人那麼害怕他——越是秘密多的人,越是不敢與他對視,害怕被他看穿秘密;但越是害怕被他看穿,就越是容易被他輕松抓到把柄,一擊致命。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理直氣壯,降谷零隻是跳了跳眉毛,表情不太好地給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你又在說什麼鬼話?”像是完全沒有任何心虛可疑的地方。
“貝爾摩德既不喜歡我叫她莎朗,又不喜歡我叫她克麗絲,就像波本你很不喜歡我叫你zero一樣。好在你倒是不討厭被叫‘安室透’這個名字。”
西海晴鬥笑眯眯道,一臉好奇的模樣看著倒真有幾分像是隻懶洋洋掃著尾巴的大型長毛貓:“就是不知道除了‘安室透’之外,你還有多少個名字,哪個又是真的了。難道你願意把真正的名字告訴我麼?”
專注搞情報的人,一般各種綽號外號假名什麼的都少不了,為的就是是收集情報和隱藏身份。“神秘主義者”的貝爾摩德是這樣,降谷零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說這話,倒的確沒什麼好奇怪的——假名一抓一大把,誰要說知道他們的“真名”反倒讓人覺得奇怪。
降谷零冷漠臉:“難道波本這個代號還不夠你稱呼的?”
西海晴鬥聳了聳肩。
“雖然沖矢昴和赤井秀一哪哪都不像……但是總覺得他的身上也有一種和fbi一樣讓人討厭的感覺。”
他忽然幽幽道:“所以波本,你說,那場賭局,到底算是我們兩個誰贏了呢?”
雖然他也挺認同他的前半句話……但是這幾句話之間有什麼關系麼?
果然這家夥突然放火就是想趁機故意下黑手,行事全靠私心吧?
“怎麼會呢?火只是更能讓人辨認出一個人的真實面目。”
西海晴鬥振振有詞:“你不是在懷疑他是不是易容的赤井秀一,還專門來找我辨認麼?這個方法不是很合適麼?”
不過說起來他怎麼不找貝爾摩德?
哦,原來他說出來了。
降谷零漫不經心地假笑:“是啊,我聽貝爾摩德說,她的每一次易容你都能輕松看出來,想必君度你在辨認易容這方面應該比我強得多。”
……哎呀,一不小心都忘記這一遭了。
西海晴鬥僵了一下。
之前貝爾摩德學了易容以後,總喜歡易容成別人的模樣接近他,看他的反應,並以此為樂趣……當然不只是他,她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當西海晴鬥以前的脾氣不怎麼好,也不喜歡和她玩這種“遊戲”,索性就仗著有系統的頭頂顯示外掛,一見面就把貝爾摩德的偽裝給戳穿了,而且一戳一個準。
當然這種事貝爾摩德是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的,所以他再怎麼拆穿,除了貝爾摩德本人,也沒人知道他能輕易拆穿貝爾摩德的易容。
誰承想這事居然給降谷零知道了。
這是試探呢、還是試探呢?
“貝爾摩德告訴你的?”西海晴鬥好奇了:“她居然還會把這件事給告訴你?”
降谷零笑著,也擺出了一副好奇的模樣:“所以這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