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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絲·溫亞德,感受到蘇格蘭傳來的已撤退的震動訊號。
“……你是貝爾摩德,對嗎”她聽見一瓶酒的名字從老家主的嘴裡響起,她點頭,應下這個稱呼,她說,“我們與您……都有著一樣的目標。”
“一樣的目標”
羅德裡戈笑起來,一個十足冰冷的笑,他接著說出一個殘酷的話語,他說,“我會讓我所有的、想要我座下這把椅子的孩子……”他模糊了一些話語,“……將他們……都擺上神的天秤。”蒼老的聲音說著一個可怖的秘密。
“你們,又拿得出什麼樣的籌碼?”
室內的燈光暗沉又狹小,幾乎只能照亮一個角落。克麗絲、貝爾摩德隱匿在陰影裡,半響之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她說,“自然是……最忠誠的屬下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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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讓所有想要奪嫡的孩子,都參與進去……”塞西莉亞跌落在窗前,她的長發垂下了,臉上不斷流著鮮血,
“我的好父親,會送走所有孩子的命。”
經常吵架的、但會幫她在香港躲藏的大哥,最溫柔的、會為她親手下廚的二哥,大大咧咧甚至有點笨、每次生日比賽都贏不了的三哥,臉臭但其實是最容易心軟的四哥,以及和她最親的、從小一起長大的五哥……所有的、所有的孩子的命,所有的裡維拉的命。
為了一個……即將開啟的可怖的秘密,一個關於七色的卡拉維拉的秘密。
漆黑的槍管抵上她的太陽xue,阿德裡安抓起女人的長發,問道,“參與進什麼”
塞西莉亞露出一個近乎神秘的微笑,血液從她的嘴角流出,
“一個關於……的傳說。”她顫抖地抬起的食指,點了點上面,
阿德裡安的瞳孔緊縮——
“你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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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往電腦裡插進一個u盤,她將亮起螢幕的電腦遞給侍者,侍者又傳遞給羅德裡戈·裡維拉。
“……大約三十年前,蒙古深處的一片無人區突發了一場小型地震,沒有引起什麼注意,但我們的一位高層卻正好路過那裡。他在震中心的土坡旁發現了一個昏倒的男人。”
“那男人自稱埃裡克,是個英國人,本來在倫敦郊區進行考古作業,卻因突發的地震而受傷暈倒,醒來就出現在了蒙古。
格蘭菲迪,我們那位高層,本來並不相信他的話,但埃裡克確實是沒有任何行李、物資。他的衣著像是在土裡埋了很久,可他本人卻看上去對之前的記憶一概不知。
格蘭菲迪……是個好奇心很重的男人,他留了下來。”
“他帶著埃裡克回了倫敦,在那裡也確實找到了他的家人、住所,埃裡克很感激他,他們因此成了互通訊件的好友。”
“可只過了幾年,他們的聯系就斷了。埃裡克像是消失在了世界上。”
“格蘭菲迪曾試圖尋找過他,但都一無所獲。這樣一直到去年,也就是去年的夏天,蒙古又一次發生了地震。”
“這次地震的規模很大,格蘭菲迪看到了新聞,也就是這條新聞讓他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
“他回到了三十年前、發現埃裡克的地方,他在那裡果然見到了一個簡陋的小木屋。”
“……可他只找到了一具屍體,埃裡克的屍體,在木屋裡,像是剛斷氣不久。”
“他想為埃裡克收斂屍體,可這時卻發現,這個人的臉居然和三十年前一摸一樣。他的身體,和三十年前他剛認識他時沒有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