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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
(一封信,被封存在行李箱深處)
陣,
我現在是個十足的、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者,相信世上所有宗教、所有神話,所有有關死後靈魂的傳言。好像這樣你就會依舊存在,回到我身邊。
我常常擔心沒有人記得你怎麼辦,你是個殺手,或許只有我會記住你,可好多傳說都說,如果沒有足夠多的人記得死去的人,那麼,連這個人的靈魂也會消散……我想我絕不能死,至少在找到你之前,我要一直、一直記得你,這樣,你才能繼續存在。
墨西哥的十一月,傳說所有死後的靈魂都會得以重返人間,可我沒有你的照片……我做不了你的祭壇,我……畫了一張你的畫,希望神明開恩,能讓你回來、哪怕一次也好。
我好像漸漸喝慣了你的酒,你不知道吧,它真的很難喝,像火燒一樣,可後來我每一次想起你,我就喝一杯金酒,漸漸的,好像也習慣了。我抽起了煙,現在到處放炸彈,哈哈,你肯定想不到的樣子,好可惜,陣,你見不到我現在的樣子。(淚水的斑點)
我找到了黑麥,接下來是綠川,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你曾讓我不要接近的留學生,他似乎知道點什麼,我現在又要去尋找他了。(墨水印)你肯定會罵我的。以前,我晚一點結束演出你都會說我……多喝一點酒,你也會說。你會說我還要不要自己的嗓子了,我還唱不唱歌了。哈哈,你那個時候的樣子,真的很搞笑。
我不敢再回紐約了。那以後,我一次也沒有回去過。一切東西都讓我想起你。我害怕想起你,可更害怕忘記你。你到底在哪呢。我找不到你,陣,連你的屍體也找不到。他們知道你的故鄉嗎,知道你來自那個海邊的城市嗎。我好怕你的靈魂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想和你埋在一起。我害怕找不到你……(淚水斑點)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你。
…………(模糊的字跡,被淚水打濕)
陣,我不再唱歌了。
1985年9月12日
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