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男人的□□,在碰撞的酒杯間浮現。巨大的拱門上繫著紅與綠的垂幔,在打碟臺的聲音裡晃動。嘈雜的庭院裡,一個又一個身體跳進泳池。
晃眼的燈光間,一支雪茄,停在一張鮮紅的嘴唇邊。
一張精巧的下巴,一張熾熱的、豔麗的臉,一副大紅色的珊瑚石耳環。此時正巡視著廳中搖擺模糊的人臉。
塞西莉亞·裡維拉,抬起手指,她身後的侍從上前。
“……他去了嗯,”這個女人聽著侍從的報告,笑起來,嘴唇像是流動的珊瑚石,她接著說道,“把圖瓦爾妻子的屍體,送到公司的小樓前。”
她的聲音那樣邪惡又冰冷。
她接著說,“……就這麼辦,他會感謝我的,給他一個大肆放縱的機會。”
“不是嗎,j”
.
巴爾薩斯河口要亂起來了。
複仇者的鮮血,愛人的屍體,盛怒與怨恨下,背叛者會在璀璨的煙花裡耳語。
而小鳥,小鳥帶來先亡者的訊息。
.
“——啊啊,啊!”
米格爾被捂著眼睛抱走了。
多莉絲捏壞了樓梯把手,捂著小孩耳朵,狠戾地丟下一句話,“查!”,就消失在了房子裡。
四周已經被留守的小隊圍了起來,在鵝黃色的拱門下,鵝卵石街道上流開了一灘血。
一個女人的屍體,白裙子,腐敗的不成樣子的面孔。
正靜靜躺在地上,懷裡放著一大束雪白的花。
亞利洛揮退了圍觀的民眾,把整條街道都控制在了公司手裡。他皺著眉在門下,手裡舉著一把要開不開的槍。
索非在昨夜就離開了,飛往聖彼得堡,基地有變,那裡傳出了舞姬追隨者的訊息。
小蓓帶著本傑明去了巴爾薩斯河口,他們今天在那裡約見千柱的經理,那個難搞的託雷斯雙子。
而j,j似乎正要抵達。
此時正是墨西哥城難得的雨天,降溫,天色灰暗,風變得越來越大,雨水中女人的屍體正流出更多的血液,像一個顯眼的僵白色的炸彈。
亞利洛想著發瘋的圖瓦爾,捏緊了手裡的槍柄。
他還沒有接收到任何河口方向的訊息。他又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起來,
“……j!應該到了——”
就在此時,雨水中,一長列車隊駛近了。
漆黑的、幽靈般的車隊,從昏暗的遠方而來,帶著龐大的硝煙與血的氣息。
一面黑色的雨傘撐開,在車門旁,隨著主人的落下而移動。
鵝卵石上,黑色的傘面向那白裙的屍體靠近。硝煙與血的味道在空氣中越來越重。
——雨傘停在女人的屍體旁。
一聲冰冷的笑在傘下響起,一支漆黑的槍管,一聲“砰——”,屍體炸開了煙霧。
“好膽子。”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雨傘下,她的眼睛掃過炸開的煙霧,她繼而抬起一張臉、一張似茉莉花般的臉。
她長的黑發披散著,一身漆黑的大衣。彷彿整個人都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