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赫連伽羅已死
一切都是這樣順利,順利地簡直不可思議。
除了是叔母登上西涼的王位這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之外,一切都沒有出乎赫連伽羅的意料。
只是女人,怎麼能當上王?
這裡不是樓蘭,沒有百年留下的女尊傳統,一個外姓之人尚且坐不穩王位,更何況是一個外族的苗女呢?
赫連伽羅百思不得其解。
在秘密地到達西涼國後,赫連伽羅成功與父王忠誠的下屬彙合,組成叛黨。並靠著自己的身份和父王留下的令牌在半個月後組成一支軍隊。
一支全是忠於赫連氏族的精銳之師。
靠著這支隱藏在王都,足足有數千人的精銳之師,赫連伽羅勢如破竹,一路從城門打進了姑墨王宮大門。
只可惜,王宮固若金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打下來的。
只能說,赫連先祖對自己的棲身之所修建的很好,但絲毫不考慮後代重新攻入的可能性,沒有留下任何暗門和可乘之機。
不過赫連伽羅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和叔父耗。
不,不是叔父,是叔母。
離開樓蘭許久,赫連伽羅還是對這個變化的世界感到困惑。
明明在他淪為逃犯之前,這世界上還是男尊女卑,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順從依附於自己的丈夫。怎麼現在,過去了短短一年時間,女人都能當叛軍領袖了?
叔母,哦,對,她叫苗嫖,是一個身嬌體弱,容貌豔麗的女人,她身材矮小,瘦弱,是怎麼降服百萬大軍的?憑借她柔軟的腰肢嗎?
赫連伽羅對她非常不屑。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不足為懼。
城外糧食源源不絕地送入,王宮內的補給卻維持不了多久。相信,過不了幾個星期,宮內就會發生反叛,由叛軍之首親自大開城門,獻上舊王的屍體,然後迎接新王的誕生。
此時已經到了秋末,天氣悽清,距離森冷衰敗的冬天,也不遠了。
瑞雪兆豐年,在那時登基,未嘗不是一個好兆頭。
赫連伽羅站在別院的花園中,輕輕撫摸著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黑色的長發垂在身後,傾洩而下,與翠綠的花枝纏繞在一起,就像是糾纏的命運。
這朵花是芍藥,罕見的紅白花瓣雜交在一起,就像是鮮血覆蓋上白雪。清冷,淡雅,血腥中又透露著高雅。像極了東萊波。
赫連伽羅再一次想到了樓蘭君王。那個他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的女人。赫連伽羅想要毀了她,想要砸碎她的滿身傲骨,讓她跪在地上,俯首稱臣。
但他又捨不得那麼做。他赫連伽羅心愛的女人,理應擁有這世間最好的東西。她不需要向他下跪,她不需要被毀容,她只需要如幼獸般無依無靠地縮在他的懷抱中,微弱的啜泣,再獻上她的朱唇,然後,他就會將最好的一切都奉給她。
這一切現在想想,或許有點早。但在登上王位後,可能過不了幾年,自己就能打下樓蘭,再次見到東萊波。屆時,他或許會封個貴妃給她當當。
如果她聽話,王後之位給她,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她那麼驕傲,只肯是自己的王後。自己的王後之位,除了她之外,誰都不能坐。
不過在那之前,自己會首先把逼迫自己娶他女兒為後的首席大臣殺死。然後踩著妻子和岳父的白骨迎娶他耀眼的月亮。
東萊波會怪自己吞併了她的國家嗎?
不,她不會。
赫連伽羅痴痴地笑著,碧色的眼眸中一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