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孤要禦駕親徵。”
“王上,不可!”上一任樓蘭王留下的大總管力勸看似任性的君王。
“樓蘭已經失去了二位將軍,不可再失去您了!”
劉譚,楊妙真是歷經兩朝的鎮國將軍,是樓蘭不朽的支柱。
“難道你要孤眼睜睜地看著我伊循城門破,孤被迫遷都嗎?”
東萊波厲聲大喝。
她的的聲音嘶啞,眼中滿是疲倦的紅血絲。
“自樓文王開始,各任樓蘭君王勵精圖治,才創造瞭如今的盛世局面。
讓孤遷都,不!沒有那一任君王能忍受如此奇恥大辱!
孤若後退,就對不起母王,對不起城中百姓,更對不起東萊的列祖列宗!”
“孤知道你要說什麼。大可等同朝的援軍來扭轉戰局。可孤等得起,孤的子民等不起!
再多說一句,孤就按叛國罪處理!砍了你的頭顱,為孤的忠臣祭祀。”
“楊項鴉!”
“臣在!”
“為孤束發披甲。”
“鄧禪!”
“末將在!”
“去牽來孤的疾風,傳令下去,孤要禦駕親徵!”
“是!”
不朝拜,不納貢,天女守國門!
東萊波硬生生帶著十萬軍民,抵抗住了來自拜占庭的三十萬大軍。
這一戰,除了讓朝野上下對她迎娶大同男人的不滿消失。更奠基了她西域女王的威名。
如果說,李昭是大同的天可汗。那東萊波,就是西域的無冕之王。
名義上大同雖是樓蘭的宗主國。但實際上,樓蘭與大同是姐妹關系,而非母女關系。
只是這份殊榮的背後,是東萊波發小鄧良玉戰死,寶馬疾風被殺,鮮血染盡了伊循城。
東萊波猛地從夢中驚醒。
她看著身邊男色惑人的春晴,拔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鮮血飛濺到東萊波淺色的裡衣上。就像水墨畫上的紅梅點點。
“在出徵前,孤曾經遠遠對著城中最高的西王母神像發誓。
那會是我在男人身上吃的最後一次虧。”
東萊波擦著劍,若無其事地對著春晴的無頭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