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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景王回京?”沉竹聽到此訊息有些驚詫。
賬冊沒法直接將昭王逼至絕路,她以為還要花上更久的時間,才能見到一點光明。
“你可記得一人名為元吉?”霍間重將元吉一事全權同沉竹講出,瞭解了事情始末的沉竹心中的那點驚詫已然平息,只是她不曾想到當日給予元吉的那些錢財竟給她們提供了新的轉機。
“你有何事要我幫忙?”沉竹接著問道。
“景王北上後的這些時日並非只是躲藏昭王手下的追捕,北邊那些尚未叛變的景王屬地將城中的兵力借給了景王,積少成多,如今已有了近萬的人馬。”
“可這些兵力要想圍攻燕京城,將昭王拿下還是困難,更何況燕京城周遭的那些城池皆由昭王控制,倘若有了援兵,此戰的勝算更是渺茫,可若是不想引起昭王注意,防止燕京城周遭城池中留守的兵力來援,那景王手中近一萬的人馬該如何靠近燕京?”沉竹如實說道。
“的確,如你所言,景王手中的那些不足以讓燕京城的掌權人更替,但若是有了從內的助力,一切想必會容易許多。”
“景王沒有收走你手中燕京城守軍的令牌。”沉竹肯定地說道,可話一說出,她的心中卻沒有預想中的那般欣喜。
霍間重與景王聯系一事她不知曉,霍間重手中有令牌一事她也不知曉,明明她一直身在棋局之中,以為自己是那個站在一方執棋者身後的看客,如今卻發現自己只是一顆棋子,在需要時被驅使。
棋子是死物,終此一生也不會離開棋盤,可偏偏她也無法離開,她需要這股驅使的力量來助她離開棋盤,但同時她時刻厭惡著這被束縛,被控制的感覺。
沉竹忽然很迷茫,迷茫自己明明一直向前,卻還是在被控制的泥沼裡越陷越深。
霍間重看出了她的心事重重,向她詢問道:“可是有什麼顧慮?”
沉竹還是搖了搖頭,笑著說:“不曾。”
罷了,眼下還有件十分要緊的事:除掉昭王。
“我方才想到,梁城有了洪災,城中的境況也因昭王的緣故沒有好轉,必定會使得城中的百姓逃離,梁城恰巧也在北邊,不如讓景王的那些人馬喬裝,混入難民之中,悄無聲息地往燕京城行進。”
“此計甚好,我會去信向景王說明。”霍間重看到沉竹的神色緩和,自己也放鬆了下來,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繼續說道,“景王雖把令牌留給了我,但我受昭王限制,已許久不曾去到城外的軍營之中。”
說著霍間重將隨身攜帶的那塊令牌擺到了沉竹面前。
“你如今身份自由,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在茶館留下訊號,彼時需你拿著令牌去到軍營,帶著士兵同景王所帶的人馬一道圍攻燕京城。”
還是利用?沉竹看著桌上的那塊令牌兀自想著。
不,信任好似更多一些,她心中的欣喜還是多添了一分,將令牌收下,淺笑著向霍間重輕聲打趣道:“將軍怎如此信任我?我可是你廷正監要捉拿的細作。”
沉竹的模樣令霍間重感到久違,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鮮少見到沉竹這樣狡黠卻吸引他一步步向她靠近的笑容。
他愣了半刻,隨後鄭重地說道:“你從來都是我唯一的選擇。”
沉竹聽後將笑容收起,眼前又多了幾分不確定,停止打趣,向霍間重承諾道:“我會盡己所能助景王達成此事。”
“我該去接些熱水了。”沉竹摸了下茶壺,向霍間重說道。
霍間重聽後無言,只點了點頭,他知道時間該到了,再多停留只會引來懷疑。
沉竹的腳步行至門前卻又踟躕,她到底還是轉身同霍間重囑咐道:“你也定要小心。”
並不只是等待景王歸京的這些時日要小心,還有霍間重所說的時機成熟的那日。
霍間重雖未言明,但她知曉那日他定會帶著一隊人馬潛進宮中,試圖穿越重重護衛,將昭王擒拿。
話說完,沉竹沒有去看霍間重的回應,隨後便繞過繡著梅花的屏風,推開淺色的木門離去。
木門開啟,似乎有風吹了進來,霍間重抬頭去望,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