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高昂的酬金,增加了沉竹她們的警惕。
她如今在商隊中的名字為沉竹,但顧漣漣的處境卻不相同,她開始擔憂同她們一併走在商隊末尾的同伴會將她們揭發。
可若是離開商隊,她們是否還有可能離開現下歇腳的城池,沉竹心中沒有把握,只得在商隊中繼續待著,同時繼續思考著對策。
沉竹的擔憂變成了現實。
就在她們抵達此處的第一日夜裡,同沉竹一般走在商隊末尾的人好惡預兆地帶著官兵來到了沉竹所在的客棧廂房之內。
沉竹被這動靜吵醒,睜開眼便看到了那個她曾幫過包紮傷口,顧漣漣幫著花錢買藥的商隊中人領著官兵推開廂房的大門進到了房中。
沉竹不為這樣的背叛而感到難過,她思考著身在隔壁房間內顧漣漣的處境,思考著該如何安然無恙地帶著已經被那些人挾持在手中的沁蘭離開此處。
她伸手握住了藏在枕頭下的刀,準備著看準時刻出擊。
“晏爾,你這是在做什麼?”屈盧律從那扇被人踹開的門走入,叫得那個為首的男子回頭。
回答他疑問的不是那個叫做晏爾的男子,而是站在他身旁的官兵。
“我們奉命前來捉拿要犯,你有何原因阻攔?”
屈盧律站到了沉竹身前,堅定地說道:“阿朵手中有兆國昭王的信物,你們這些兆國官兵有何膽量捉拿皇家商隊中的人?”
昭王的信物?沉竹早該想到的。
但怎會如此巧合,自己千挑萬挑挑中的竟是昭王的商隊。
“昭王的商隊又如何?我們今日就是要將人帶走。”
說罷,那官兵就要上前拿人,但還是被屈盧律一人硬生生地攔下。
“你們要找的人是趙葉芊,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平日裡她同那個顧漣漣,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陳夫人走的最近,她定然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站在官兵堆裡的晏爾面對著身邊士兵質疑的目光,忙擺手說道。
“不管是與不是,將人帶走審問一番便是。再多幾個人,將那女子拿下!”
沉竹不再坐以待斃,她站起按下屈盧律攔著的臂膀,向那為首的官兵問道:“你們是何人派來?”
“我們是何人派來何需同你稟報?”那人一擺手,使喚手下上前將露出半個身體的沉竹捉拿。
但那個上前的官兵剛一觸碰到沉竹的手臂,就被沉竹反制,別住了手腕整個身體都向前傾,沉竹順勢用刀抵在那人脖頸之上。
“我剛才的問題,你可能給我答複了?”
沉竹手中的官兵痛得亂叫著,她見為首的那個不為所動,遂一個手刀將被自己制住的官兵打昏。
她向外走了一步,冷淡地掃視著周圍拿著刀的官兵,等著他們上前。
單憑她自己應當能將眼前這些士兵一一放倒,只是必然會受些傷,更費力些。
就在此時,一支箭刺破窗紙,紮在了兩方中間空出的地上,晃動的箭身上紅繩綁著信件。
“你,上前幫我把信取來。”為首的官兵邊說邊推搡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士兵。
士兵將綁在箭身上的信件取下,拿去給為首的官兵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