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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沁菊眼中的真摯與迫切,沉竹心中不解,遲疑著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
盡管她知道,能讓沁菊這樣表態,自己的確已經成為了她最後的選擇。
“你還不懂嗎?”沁菊謹慎地提高了音量,“哪怕成為燕京的辨情使也無法達到你心中想要的自由,只要賦淩司存在一日,只要覃國存在一日,只要各國的紛爭存在一日,你就永遠會被困在此處,找不到出路!”
沉竹怔住了,她等著窗外的風聲停止,才說出那句沁菊想要的“我答應你”。
聽到想要的答複,沁菊並未展露出放鬆與喜悅,她像是竭力一般,左手重重地扶住了窗欞。
“沁蘭對你忠心不二,若我出事,你定要好好照看她。”
“沁蘭只是對趙葉芊忠心不二,並非是對我。”沉竹淡淡地回應道,“更何況,你從不是那個能夠護住她的人,我也不是。”
“那我便盼你不會讓她身陷險境。”沁菊笑著對沉竹說道。
“如你所言,亂世本就是險境。”沉竹不是不想給出承諾,只是現下的她無法做出言出必行的約定。
陳年的舊屋之中,除了積蓄已久的灰塵,還有著許多看不見的危險。
沉竹邊說著邊漸漸向窗邊的沁菊靠近著,她抓住沁菊扶在窗欞邊的手,抬起,用順手拾來的碎木力道不輕地在她左手的食指之上刮下一道痕跡。
“你這是做什麼?”沁菊不明所以,小聲地驚呼到。
沉竹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中沾了些血的碎木“哐當”一聲扔到了地下。
在這沉默之中,沁菊腦中思索出了沉竹的用意。
“你到底還是要將要做的做完。”
她用放在衣袖中的帕子簡單擦拭指尖上流出的鮮血後,端起王府寵妾的姿態,從沉竹身邊走過,在沉竹側的位置輕聲說道:“你我有緣再見。”
隨後便走出了這間簡陋的房屋。
風聲又起,窗子還開著,沉竹的心沙沙作響。
一片黃葉飄進窗子,落在沉竹腳下,有著尚未完全消去的鮮活,與周遭的灰暗破敗格格不入。
沉竹彎腰拾起那片葉子,試著擦去方才跌落的碎木之上的血跡,可那血紅色已然深洇在其中,不論如何都擦不掉。
她起身離開此處,那葉子被她用力地握在手中。
兆國東境有城名為周邑,常年受羌族各部落侵擾,當地人跡寥落,卻是兆國一軍事要塞。
計劃中景王同陛下進言徵召各地士兵去往此處換防、補防,此外陳年與霍間重命廷正監中人偽造了一張十足真的周邑軍防圖放在霍府之中,借先前從抓獲的賦淩司人口中審出的傳遞訊息的方式,將訊息放了出去,靜待燕京城中賦淩司細作的動作。
此圖剛前腳剛被人送到了霍府,後腳沉竹就收到了訊息。
彼時沁蘭拿著食盒進入主屋之中,食盒之內放著的是沁蘭今日上街買回的新鮮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