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擁有的資料發揮到極致,將白蘭與每一個人、每一步都做了精心的預測。
栗子反複的深呼吸,努力接受綱吉的這個計劃,半晌,她問:“你說這計劃只有你、雲雀、入江正一、我大哥和我知道。其他人呢?獄寺、山本他們呢?”
綱吉:“我不打算告訴獄寺。”
栗子:“為什麼?要是獄寺以為你死了,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怎麼辦?”
栗子都不敢說自殺。
在栗子看來,獄寺是真的會因為綱吉‘死了’就跟隨綱吉而去,不告訴獄寺這種事情,這對於獄寺來說太殘忍了。
綱吉抿唇:“正因為獄寺太在意我,我才不想讓他知道,獄寺是我的夥伴,比起全心的在意我,我更希望他在意他自己,我‘不死’,他一定會堅持守護在我身邊,不會配合完成計劃。”
“而且,獄寺演技不太好,知道真相的他即便偽裝得再悲傷,也會被十年前的我察覺出異常。”
即便如此,栗子只要想想獄寺幾人知道綱吉‘死後’的反應,就頭皮發麻。
時間一點點逼近,很快就到了綱吉與白蘭面談的日子。
隱身站在車邊的栗子看著獄寺毫無所覺的送綱吉上了車,有些不敢看下去了。
雖然綱吉說不希望她去看他的‘死亡現場’,但栗子一直懸著心,還是沒能忍住去了。
米歐菲歐蕾會客室裡,白蘭微笑眯眼看著對面的綱吉:“綱吉君,連現在的你都不是我的對手,十年的你可是一個小孩,你不會以為我面對小孩就不會全力攻擊,這樣能讓我大意失敗吧?”
綱吉微笑:“不是現在的我拿到十年前的戒指與你戰鬥,這在你的計劃之外吧?或者說你不敢與我玩你準備之外的遊戲?”
白蘭眸中透著危險的氣息:“這確實是我沒有玩過的遊戲,綱吉君,你成功調動了我的興趣呢?將十年前弱小的你逼入死角,看著小獸絕望,也是一次新奇的體驗。”
白蘭拿起手中綱吉提供的槍,漫不經心道:“可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
“畢竟你的計劃已經完成,我現在殺了你,也只是順應‘遊戲開場’而已。”
說著,白蘭調動能力,舉槍對準了綱吉。
綱吉噙著笑,不為所動。
在白蘭扣下扳機的前一秒,栗子閃現,她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傘尖抵住白蘭的腦袋。
栗子冰冷道:“白蘭,你最好不要有多餘的表演,不然——”
白蘭持槍的手穩穩抬在半空中,殺意盡斂,又換上了眯眯眼的笑容:“呀,慄桑也來了。”
栗子不說話。
白蘭卸掉能力,隨意的對著綱吉開了一槍。
綱吉特地準備的子彈還是沒能擊在他身上,望著捏住子彈的栗子,綱吉溫柔嘆息:“栗子,我就猜到你還是會來。”
栗子:“只是一場表演,你沒必要真的受傷,需要一具‘屍體’而已,辦法多的是。”
栗子的辦法就是她身後出現的癱著臉的楠雄。
楠雄都懶得說話了,變成綱吉的模樣往椅子上一坐,滿臉寫著‘還不快滾’。
看著‘自己’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綱吉笑出了聲。
綱吉:“謝謝了,二哥。”
栗子拉起綱吉,“要下雨了,我接你回去。”
栗子拉著綱吉的手,在白蘭的注視下,帶著他一起隱身走出米歐菲歐蕾。
他們與神色驚惶的獄寺幾人擦肩而過。
天空果然在下雨。
栗子撐起黑傘,和綱吉一起走向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