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記得聽道綱吉未來會死的訊息後,她超能力暴走,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一雙漂亮的手將眼鏡戴在栗子的眼前,栗子順著手看到了面無表情的二哥。
“二哥,大哥,你們都在?”
齊木空助雙手環胸站在栗子床邊,帶著薄涼笑意道:“栗子,沢田綱吉的死對你的沖擊就那麼大嗎?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崩潰了?”
在看到栗子的超能力數值不斷沖擊極限,他隔空啟動的禁止程式完全不起作用的那一刻,齊木空助有種自己會失去妹妹的錯覺。
楠雄第一次在人前展露超能力,瞬移到栗子身邊,看到栗子臉上血痕的那一刻,他差一點就暴走了。
綱吉的判斷是正確的,他的零地點突破吸收了部分栗子的超能力,讓栗子體內的能量回歸到了臨界值之下,可隨著栗子的昏迷,他的不安不減反增。
在栗子醒來之前,房間裡的三個男人彷彿處在三個不同的時空,互不搭理,自成一界,直到栗子醒來打破沉默。
空助很生氣,氣頭上的他仍捨不得對栗子說重話,但強硬追著栗子來齊木家的綱吉就不一樣了。
空助:“沢田綱吉,你不覺得你很可恥嗎?三年前,因為你的誤會,栗子自我封閉一個月,醒來不僅忘記了家人,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她把自己當成了一隻貓,沒有任何危機意識的從樓上跳下,要不是楠雄接住了她,她差一點就被樹枝刺瞎眼睛。”
栗子猛地直起身,阻止空助:“大哥,你在說什麼!那是個意外,我當時只是想用屏障把自己關起來冷靜反思一下,也不知道遮蔽能力用久了會帶來那種副作用。”
空助:“你還要維護他?栗子,你好好看清楚你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自私自我,自以為是,沢田綱吉,要我和你清算你對栗子做了什麼嗎?”
栗子剛要行動,楠雄強制性擋住了栗子,不讓她發聲,也不讓她動彈。
楠雄冰冷道:“栗子,我認為你也該聽聽空助的話。”
空助望向綱吉的視線猶如毒蛇:“六年前,因為你的關系,栗子被彭格列敵對的家族盯上,多次遭遇綁架暗殺威脅,四年前,你決定毀滅彭格列戒指,栗子堅定支援你的決定,遭到了你們彭格列內部人員的針對攻擊,三年前,你酒醉對栗子發動攻擊,讓栗子受傷。”
“你從不表明和栗子的關系,又不明確的拒絕栗子靠近,既不把栗子當成彭格列的成員,又一直帶著她在彭格列行走,是你不停地把危險帶到栗子身邊,若非她有超能力,她早就因為你曖昧不明不負責任的態度死了千百次。”
“現在呢?你突然發現自己不能缺少栗子了,可你又做了什麼?反複的對栗子進行刺激,一次又一次的讓她超能力暴走,為了你骯髒的心思,甚至拿你自己的死亡訊息去刺激栗子。”
“你對栗子的愛我沒有看到半分,你是個試圖拉著栗子墮入沼澤的鬼,我倒是看得分明,將來你還想對栗子做什麼?用甜言蜜語將栗子徹底捆綁在你身邊,還是讓她徹底迷失自我,只為你而存在?”
空助的話惡毒又尖銳,但綱吉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與栗子相握的手上。
楠雄解開了栗子,栗子急忙解釋:“大哥,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的,綱吉沒有給我帶來傷害,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彭格列十代目,是我主動湊到綱吉身邊。”
“綱吉,你也別聽大哥胡說,那些暗殺我的人,不是因為我和你走得近,而是因為我被認出來,他們要報複的就是我。”
“大哥你忘記了嗎?十歲的時候我在裡世界胡作非為,搞崩了好幾個家族,還上了暗殺榜,我的偽裝又不高明,在義大利被認出來很正常啊,反倒是綱吉知道後一直在為我擋暗殺,要不是那些人被綱吉擋住了,我連出門做兼職的機會都沒有。”
“毀滅彭格列戒指的時候,我是站在綱吉身邊,替他反駁其他人,可大家都是朋友,吵架之後也和好了啊,至於xanxus,那個看狗不順眼都要踹一腳的人,他根本就是借題發揮故意和我打,而不是因為綱吉。”
“三年前的誤會,綱吉也是受害者,這次暴走和綱吉沒有關系,是我想到了我做的夢,沒承受住而已。”
“超能力的風險是我自己帶來的,與任何人都無關,是我承受能力太差,我會努力控制我自己的,我知道你們心疼我,但真的不要因此遷怒到綱吉身上,他沒有任何錯!”
“呵呵——”
空助冷笑一聲,看向綱吉:“沢田綱吉,我妹已經替你辯白了,你怎麼說?”
栗子:……
栗子被空助輕飄飄的一句辯白堵得氣全在胸口。
怎麼搞的她像個維護渣男的戀愛腦,問題是綱吉不是渣男啊。
栗子還想說話,手被握了一下。
因為牽著栗子的手,綱吉一直是單腳後退的姿勢蹲在栗子床邊。
他腰背挺直,大腿肌肉將西裝褲繃緊,被栗子咬傷的帶著幹涸血跡的左手緊握成全放在腿上,整個人像是被拉滿弦的弓。
他微微仰頭看著為他說話的栗子,與栗子相握的右手一點點收緊,眸中充斥的暴動又冷靜的紅色血絲,嘴角卻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栗子,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