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脫下外套搭在栗子腿上:“這裡人多,還是遮一下吧。”
大腿上的西裝外套還帶著溫度,栗子有些不自在。
周圍的人把酒杯遞到了綱吉和栗子面前,叫囂著讓倆人罰酒。
綱吉表情不變,低聲問栗子:“栗子,要不要我替你喝?”
綱吉離栗子很近,近到他說話的氣息在輕撫栗子的耳朵。
栗子感覺到酥癢的同時,腦子裡有個想法——要是她這個時候轉頭親上去了,綱吉會露出什麼表情。
好吧,只是想想。
栗子面無表情的端起酒杯道:“我自己喝。”
好歹也是工作了兩年的社會人士,平時和部門同事或者和紗織幾人聚會的時候,她都沒少喝酒。
對面的紗織很想吐槽。
她一方面覺得綱吉假正經,在這種時候,是個真男人就該直接替女方把酒喝了。
另一方面覺得栗子太不開竅了,多好的曖昧機會,她愣是直愣愣的自己喝酒。
綱吉看著栗子喝了酒,笑了一下,也把自己的那份喝了。
第一杯酒只是禮貌的交際,放下酒杯後,綱吉開始主動引導話題,跳過勸酒這個環節。
掌控全場對於綱吉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三言兩語就帶著大家憶往昔炒熱氣氛,打破距離感,雖然大家的往昔裡,多的是對他的咬牙切齒的複雜情緒。
但綱吉絲毫不在意,一直微笑聽著大家說話的同時,悄無聲息的把栗子喜歡的東西全部放在栗子的盤子裡。
栗子對大家的聊天還是挺感興趣的,尤其在聽到大家說起一些她不知道的往昔事情時,她的神情格外專注,一副‘原來還有這種事’的表情。
“吶,紗織,阿綱和齊木看起來是不是很和諧般配?”
山本晃著酒杯,看著綱吉與栗子的互動,笑著問紗織。
紗織看得牙疼,嘴硬道:“都是人,看著當然和諧。”
山本:“……”
山本:“我記得你以前不是磕阿綱和齊木的嗎?怎麼現在不希望他們在一起了?阿綱做錯什麼了嗎?”
對於紗織這種性格,與她繞彎,她只會比你更繞,所以山本選擇開門見山。
紗織嗤笑一聲:“沢田做錯了什麼?這你該去問他,我只想說,玩弄女人心的男人,該吞一千根針。”
山本眉頭微皺,他想說綱吉對栗子從來都很認真,玩弄這個說法根本不成立。
但紗織已經不想搭理,轉頭和身邊的女同學聊天去了。
今天的八卦聽得栗子很開心,開心到她嘗到一個好吃的東西,下意識的拍了拍綱吉的手,示意他:“綱吉,這個好吃,你快嘗嘗。”
這是她以前經常做的動作,發現好吃的後,會推薦給綱吉品嘗。
栗子的本意是把筷子上的天婦羅拿給綱吉看,讓他對照著去夾同款菜。
可綱吉看著被舉起的天婦羅,突然低頭,將她咬過的天婦羅吃進嘴裡。
這個舉動來得太突然,栗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空掉的筷子。
咦?
綱吉仔細嚥下後,笑著說了句很好吃,拿起筷子又給栗子添了些天婦羅。
栗子盯著筷子看一眼,又盯著綱吉的嘴看一眼,忍不住問道:“你就吃了?”
比起曖昧,栗子更多的是震驚。
綱吉竟然極其自然的吃了她咬過的東西。
綱吉正在夾菜的手一頓,微微驚訝道:“你不是在餵我吃嗎?”
讀懂栗子的表情後,綱吉發現他誤會了。
因為今晚的栗子接二連三的反常行為,他以為‘喂東西’這個舉動也是栗子故意的,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順應了本心,吃下了天婦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