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空助說,這是他送給全家人的禮物,但爸爸齊木國春覺得,他這個父親才應該是為家裡人遮風擋雨的頂樑柱,怎麼可以用兒子的錢呢。
所以齊木國春堅持每個月向大兒子還貸款。
本來爸爸也是出自好意,不想讓大兒子小小年紀背負過多,但他的行為惹怒了空助。
在空助看來,爸爸不僅拒絕了他為家人付出的心意,還與他劃清了界限。
就因為這件事,空助開啟了對爸爸長達數年的‘報複’,原本他們工作還算順利的爸爸,開啟了反複失業、工作極其不順、總是遇到倒黴事件的糟糕生活。
因為在爸爸身上看到了教訓,楠雄和栗子默契的不和大哥産生金錢糾紛。
大哥承擔了他們的學費,正常的;大哥給他們零花錢,正常的;大哥給他們發壓歲錢,正常的。
大哥不是取代了爸爸的位置,而是直接跳到了爸爸頭上,和爺爺並列了,畢竟他每年都倒反天罡的給父母、外祖父母紅包。
當然了,為了與弟妹合群,在給完之後,他也會伸手向父母、外祖父母要壓歲錢。
想到自己幹了什麼,栗子一把抱起池湊到空助面前道:“池,大舅舅承擔了你和姐姐的學費,快和大舅舅說謝謝。”
池對著空助露出乖巧的笑容,伸手抱住空助的脖子道:“謝謝大舅。”
空助接受了池的擁抱道謝,勉強放過了栗子。
唯對於舅舅和媽媽‘吵架’的事情感到十分新奇。
在她的記憶裡,舅舅們從來不對媽媽大聲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把各種好吃的東西放在媽媽面前。
在媽媽每一次出門後,舅舅們會變得很沉默很忙,還總是說著她和弟弟聽不懂的話。
她仰著頭,左看看又看看,忍不住從栗子懷裡爬起來,抱著栗子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栗子臉上,開心道:“媽媽,我好愛你。”
栗子被親懵了。
臉頰上殘留的濕感讓栗子清醒的知道發什麼什麼,可她一點都沒有排斥和難受的感覺,反而很開心。
這種發現讓栗子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她笨拙的抱著唯道:“媽媽也很開心。”
唯更開心了,大笑著和栗子玩親親抱抱的遊戲。
楠雄站在一旁,把這一切納入眼底。
明天唯和池要去上學了,不為他們做些什麼,栗子還是不甘心,想了想,她決定帶唯和池去買禮物慶祝一下。
看著這母子三人開開心心出門買東西的背影,齊木空助側坐在沙發上,嘴角一直帶著笑意,清明的眼神卻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直沒說話的楠雄坐在空助身邊,目光隨著栗子的身影走遠,平靜的聲音毫無起伏卻又穩重堅定:“空助,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無法理解你的決定,但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栗子。”
嘴上那麼說,但楠雄能說出這種話,就代表他內心其實還是不太相信空助的。
畢竟,從小一直被迫比賽的他,太知道大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用反派來形容,他都覺得是在給自家大哥洗白。
唯一讓楠雄稍稍安心的——空助是個徹頭徹尾的妹控。
齊木空助是一個對親近之人掌控欲超強的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楠雄自己偶爾也會被空助戲耍控制。
可妹妹齊木栗子,明明是一個很遲鈍的人,偏偏每次都能順利避開空助這個抖s的控制不說,還倒逼得空助來哄著她。
至今為止,楠雄已經記不清自己在大哥手上吃了多少虧,而妹妹栗子與大哥鬧得最狠的一次,也僅僅是大哥放狠話斷了栗子的生活費。
結果大哥說假話,栗子這個倔驢是真相信了,還因此而和沢田綱吉走近。
空助沒有轉頭,淡淡否定道:“你說錯了楠雄,只要是我認為對栗子好的事情,即便會傷害到她,我也會去做。”
“楠雄,來打個賭吧,我賭栗子三分鐘之內會回來。”
空助的話題太跳躍了,楠雄皺眉:“怎麼可能,她才剛……”
楠雄剛想說話,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黑點。
黑點越來越大,逐漸染上了顏色,他看著路燈下,那頭招搖的粉色長發帶著兩個小小的粉團子朝著齊木家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