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悅:“什麼啊,你說腳踏車?那你回答就行了唄,幹嘛突然發瘋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沈照清:“我只動口了。”
桑悅:“……”
這個小插曲過去,沈照清讓桑悅先去食堂吃飯,自己騎著新車到校內超市買了車鎖,把車鎖到了寢室樓下。他還要去辦網,沒再回食堂,等李覓和桑悅吃完到寢室去彙合。
結果,最後只有李覓一個人進來。
東理的寢室是舊樓,住過好多屆學生,處處都有歲月的痕跡。沈照清知道桑悅被她家人傳染得有點潔癖,正拿消毒紙巾擦椅子,抬頭看到李覓靠近,沒見後面有人,低聲問了一句:“媽,桑悅呢?”
李覓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得頗有點打趣意味,“悅悅說她不進來幫倒忙了,自己買奶茶去了。”
桑悅本就五體不勤,還有沈照清媽媽在場,她去沈照清寢室收拾算怎麼回事,想也沒想就先溜了。再說沈照清從小就能幹,什麼家務都手到擒來,哪用得上別人。
她看天氣實在熱,打算買幾杯冰奶茶,拎過去給他們解暑。
“……”聞言,沈照清把擦幹淨的椅子拿到一邊,示意李覓坐,“我自己來就行。”
李覓沒坐,還是幫他去整床鋪。
這會兒,室友都不在,屋子裡沒別人,她便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問沈照清:“你和悅悅?”
沈照清沒吭聲。
李覓又笑了一下,調侃般挑了挑眉,“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她不讓你告訴別人。”
沈照清:“……”
李覓:“我對你們沒意見,就一個問題。沈照清,你初中那次進派出所,那個男的到底是不是你打他的?”
初二那年,沈照清去派出所做了筆錄,說發現了一個赤.裸的醉漢躺在小區裡,結果人家醒來非說自己身上的傷是沈照清打的。
兩邊各執一詞,那地方又沒監控,再加上當事人明顯醉酒,警察也沒完全相信,問了幾句就讓沈照清走了。
李覓突然把這老黃歷翻出來,連沈照清都明顯愣了下,“……不是。”
李覓:“我沒打算教訓你,我就是想跟你說,你現在上大學了,也已經是大人了,處事不能像小時候那麼偏激了,特別是和悅悅有關的事情。你這樣會把她嚇跑的。”
沈照清垂眸,停頓良久,才沉聲答道:“不會的。”
他不會把人放跑的。
……
報道過後,東理新生還有為期兩周的軍訓。
桑悅的報道時間就在沈照清他們軍訓期間,雖然他堅持要請假來送她,不過桑悅並不願意,哪怕他有空,她也不想讓他來。
電話裡,她說:“……我媽要送我過去呢!你來了多麻煩啊,一個男生,住也沒地方住的。”
桑悅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上海,第一次去外地要呆好幾年,總歸難掩興奮,打算報道前一天就過去,帶著羅英到處逛逛。
不過羅英這個人,年紀越大,似乎越來越不捨得花錢,路上買杯飲料都要念唸叨叨大半天,飯店也捨不得吃,跟她出去實在有些累,總不見得餓兩天回家再吃吧?
桑悅還沒想好具體要怎麼辦。
聽她這麼說,沈照清擰起了眉,想了會兒,又說:“我讓我媽開車送你們吧?她也很久沒和阿姨見面了,之前還說想她了,正好一起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