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是在泡完溫泉,被小李的一個電話叫出來的。小李打聽到度假區有個酒吧,聽說聚集了許多年輕人,非常熱鬧。黎成想著反正睡不著,不如去瞧瞧。
party?搞了半天不在酒店睡覺,是跑酒吧撒歡來了。沈天佑沒有回答,轉身指了指他耳邊的手機。
黎成做了個縫合嘴巴的動作。
乍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兩人均一頓。
接著,朱亦非從巨石後疾步而來。
不,是在跑,跑得飛快,而她全身濕漉漉的,樣子有些狼狽。
沈天佑:“朱……”
黎成:“朱……”
兩人不約而同的喊她,未喊完,朱亦非突然一個腳底打滑,身體猛然傾斜,向前撲去。
黎成站的位置與朱亦非不在一條直線,急忙往旁邊躲閃,想抓住朱亦非又想抓住很有可能被砸中的沈天佑,然而一個也沒抓住,硬生生的看見朱亦非倒下去,而沈天佑……
被朱亦非結結實實的壓倒在地。
沈天佑的腦袋幾乎要被砸開花,眩暈感奔湧而來,他閉了閉眼,一睜開,入目的是對方白色的連衣裙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身上,兩團柔軟正貼著他,依稀可見內裡粉色的玲瓏曲線。
兩人一上一下,姿勢頗為曖昧,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天佑剎那呆愣,繼而耳根微微發燙。
他別開視線,看了一眼旁邊的芭蕉樹,又轉過頭來,大聲吼道:“朱亦非,大晚上跑這麼快,趕去投胎嗎?”
朱亦非受過長期的體能訓練,所以摔下去的一瞬間,雖然因為慣性控制不住身體,但是她稍稍使了力,不至於摔得那麼沉,就是……
與沈天佑的腦袋重重地撞了一下,他不僅後腦勺磕到冷硬的地板,前額頭也撞得不輕。
朱亦非也是疼得齜牙咧嘴。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下意識去摸沈天佑的額頭,骨頭沒碎,不過,估計沒多久要漲個大包。
好在大少爺骨頭硬,不會就這麼一撞就撞傻了,雖然他本來就不聰明。
沈天佑被突如其來的冰涼觸到額頭,一時暴怒:“朱亦非,拿開你的髒手!”
“對不起,對不起,”朱亦非抬起手,腳尖點地,單手一撐,身體快速彈開。
身體上方陡然失去重量,沈天佑覺得輕松不少,被黎成攙扶起身,剛要問她到底怎麼回事,朱亦非打斷他:“沈總,晚點再說,我還有事。”
她哪有閑工夫理他,她現在只想找罪魁禍首理論,偏偏水柱噴在她身上,說不是故意的她壓根不信。
剛才她就在池子邊的草叢找咪咪,忽然,溫泉池子裡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鬨笑。一個男人拿著水槍,朝她的方向噴出一道水柱,頃刻間,連衣裙濕透。
若是無意舉動,她會選擇原諒,若是故意欺負她,她不可能善罷甘休,當即準備將那人從池子裡提溜出來,那人發現不對勁,立馬從池子爬了出來。
她追人心切,在避讓行人時不小心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