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沈天佑快要到終點時,原本領先許多的他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要贏時,身後猛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駕!”
他回道一望,那小紅駒像是一道紅色的閃電,直直向他奔來,駕馭它的女一頭微卷長發在風中搖曳,面部表情凜冽、嚴肅,整個人格外英姿颯爽。
不是,小紅駒它能都輕松駕馭?等沈天佑反應過來時,一道紅色麗影在從身邊急速穿過,“沈總,承讓了!”
沈天佑立馬揚鞭,緊跟其上,生怕她會反超他。
最後,兩人一齊到達終點。
又是平手。
沈天佑將馬繩一揚,憤懣道:“明天繼續。”
他還會很多技能與專案,武的不行就來文的,總有一項能打敗她,贏回面子。
第二天兩人去了美術館,沈天佑沒有再為難朱亦非,兩人幾乎同時到達。
“喏,一人作一幅畫,兩個小時內完成,由老師評判誰的畫作更好。”沈天佑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雖然比昨天好了那麼一丟丟。
朱亦非十分不滿:“沈總,你就一定要與我爭個高低,大好的週末用來鬥氣,你難道不認為極度無聊和不體面嗎?”
又是七點爬起來,好好的美容覺覺被他打斷,與安瀾和秦心妍週五約好的逛街也因他取消。
“誰在與你鬥氣,我是甲方,我讓你幹嘛你照做就行,哪來那麼多的意見,有也是駁回。”沈天佑被朱亦非頂撞得有些不耐,眉毛皺了起來,“你見過哪個老闆會帶私人保鏢出入會所、美術館,這種陶冶情操的待遇也只有我能給到你,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恩戴德,好好表現。”
“神經!”朱亦非暗自罵道,在沈天佑背後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裡卻說道:“沈總,我覺得你還不如找個體育館讓我練練拳術,提升提升武藝,對於保護你大有裨益。”
沈天佑駐足,回頭涼涼的望了朱亦非一眼,“駁回!”
朱亦非:“……”
行,他是甲方,他說了算。
沈天佑選擇的一幅畢加索的知名畫作《戴手錶的女人》,在美術界享有一定聲譽,歷年來無數美術從業者或學習畫畫之人爭相臨摹。
沈天佑從小不愛畫畫,被程離雲逼著學了十年,所以對此畫再熟悉不過,不過它沒有臨摹過,此次是第一次。他已經挑了個難度比較大的畫,總不能佔盡朱亦非的便宜。
再說,他料想朱亦非一身蠻力,除了力量驚人,武藝高強,美術、音樂這些她肯定不擅長。首先,從她的歷年履歷中他沒有查到,其次,他能精通射箭、射擊、騎馬、美術等,除了與程離雲的逼迫有關,不得不承認,也是一種精英式教育,能享受如此豐厚的教育資源,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做到的。
沈天佑拿起畫筆,氣定神閑的在白如雪的宣紙上描摹,安靜的他,寬肩窄腰,一身白色長襯衫紮進黑色休閑西褲裡,器宇軒昂的霸道總裁此刻渾身散發一種文藝青年才有的溫潤如玉的氣質,原是兩種相悖的氣質在他身上卻高度融合。
定了幾個點,構建了大致的輪廓框架後,沈天佑抬眼看身邊的女人,她皺著眉頭,眼睛落在紙張的某個點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隨即勾唇一笑,眉眼染上一層得意,“難倒你了吧?沒關系,你如果不會,可以求我,我這個人一向不吝嗇幫助他人,看在咱倆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可以慷慨相授。”
朱亦非一個眼風掃過去,“閉嘴!”
“你……”沈天佑梗住,輕哼一聲,不再理她。
朱亦非在看見畫時一時走了神,想到小時候蔣麗逼她學畫畫,她一心只想學武術,而朱正又鼓勵她學習武術,由此為她學畫畫還是學武術,蔣麗與朱正沒少吵架,這也是兩人分道揚鑣的導火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