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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面具刺客
暗渠盡頭的青銅門滲出腥氣,韓昭的鐵尺剛觸到門環,三枚透骨釘便破水而來。謝明夷的玉笏堪堪擊飛兩枚,第三枚釘入他左肩的瞬間,青銅門轟然洞開。十二個戴儺面的黑衣人持鏈刃而立,面具額心的螭吻紋正泛著磷光。
”工部量河使的制式鏈刃。”韓昭的鐵尺絞住最先襲來的刀刃,火星照亮鏈節間的赤鐵礦砂,”刃長三尺六寸,合周天之數。”
謝明夷的玉笏突然插入青磚縫隙,挑起的暗弩機關將三支毒箭反射向敵陣。中箭者面具崩裂,露出的面容竟與刑場死囚名冊上的河工完全一致。韓昭的鐵尺已撬開某具屍體的牙關,後槽牙裡的青銅骰子六面皆刻”玄”字——正是邊軍餉箱的編號。
子時更鼓在渠外回蕩,最後三個刺客突然退向祭壇。韓昭的鐵尺擊碎壇心青銅鼎,傾瀉的硃砂裡浮出半幅河道圖。當謝明夷用染血的玉笏勾住圖紙時,刺客面具突然迸裂,飛出的碎片在壁上拼出”白無垢”的篆文。
寅時暴雨沖刷著太廟飛簷,韓昭立在簷角凝視青銅骰子排列的星圖。謝明夷的白袖拂過瓦當,忽然用玉笏挑起片碎瓷——正是賑災粥棚專用的粗陶碗。碗底殘留的黍米殼裡,混著與刺客毒箭同源的孔雀膽粉末。
”明日辰時,西市開粥。”謝明夷的玉笏在瓦片上刻出路線圖,”這些刺客的靴底......”他翻轉某具屍體,靴跟暗紋沾著的竟是熬粥用的薏仁粉。
五更梆子敲響時,韓昭站在西市粥棚廢墟前。焦黑的樑柱間卡著半枚青銅面具,內側粘著未燃盡的火摺子。當他用鐵尺刮開灶臺焦殼時,青磚上密佈的鑿痕間距二寸三——與暗渠機關如出一轍。晨霧中忽然傳來米香,三百饑民正湧向新設的粥棚,而分粥老漢的圍裙下,隱約露出鏈刃的寒光。